“恰是,長輩在書院當中講授算學。”
鄭玄看著高夜的手術,嘖嘖稱奇道:“明曦你這寫的是甚麼,如何我一點都看不懂?”
鄭玄點了點頭,倒是冇有立即答覆高夜的話,反而喚過了下人道:“去,把子尼給我叫來。”那下人急倉促的去了,鄭玄這纔看著高夜道:“你年紀悄悄,就有如此氣度,殊為不易。潁川書院,老夫現在當真想要去好都雅看了!”
“願聞其詳。”此時的高夜頓時心中一喜,這個鄭玄如此醉心於學問,本身真想要把他忽悠到潁川書院去,還得靠學問這條路。隻要他有所求,就不怕本身說不動他。不就是解一道數學題麼,本身堂堂二十一世紀的博士生,莫非還會被漢朝的初等數學難住不成?
鄭玄聞言,細心打量了高夜一眼,這才慎重的開口道:“我傳聞,你把你統統藏書,皆置於書院圖書館,任由門生借閱。我雖從未在你這一門中就學,但是你這一門的端方,我多少也曉得一點。每一代隻收兩位弟子,授予門中諸般學問,最後這兩位弟子,勝者可擔當師門。可你現在卻使你門放學問,彆傳於天下人,倒是為何?”
“難怪長了一條如簧的巧舌,哈哈,這番說辭,如果拿到二十年前,老夫說不定當真就心動了。”鄭玄嘿嘿一笑道:“我還傳聞,你也在書院裡講課?”
還未張口,鄭玄卻先答道:“此題老夫是殫精竭慮,可惜,隻算到有九堤,八十一木,七百二十九枝,六千五百六十一巢,再往下,倒是力不從心。雖說每次皆倍以九,亦可解題,不過老夫感覺此題必有技能可尋。可惜老夫苦思很久,卻未曾有答案,不知明曦可有見教?”
目睹得高夜在紙上寫寫畫畫,最要命的是鄭玄底子看不懂高夜在寫甚麼,曲裡拐彎的筆跡,橫反正豎的擺列,當真讓他摸不到腦筋。約莫過了一炷香的時候,高夜這才答道:“總數當有五百三十八萬零八百四十……”說著,又把每一個東西當有多少,也給鄭玄講了出來。
“嘿嘿,孔夫子有雲‘朝聞道,夕死可矣’,康成公你就當真不動心?何況青州一地,大戰期近,康成公去潁川避避兵禍也是好的嘛。”
“你說甚麼?”從方纔開端一向嬉笑怒罵,又或是神態自如的鄭玄,現在還是第一次暴露了吃驚的神采,並且高夜感受的到,此時的鄭玄是真的大吃了一驚。也是,他苦想了好幾年的題目,冇想到早有人解了開來,還著書立說,這讓鄭玄如何能不吃驚?
是以高夜隨即恭恭敬敬的施禮道:“冇想到竟然是樂安子尼先生劈麵,夜早聞子尼先生避禍於遼東,未想到本日竟能得見,當真不堪幸運!”
高夜聞言不由得一愣,公然鄭玄如許的大學問家,程度確切不普通。記得本身當年在蔡邕府上,和一群世家後輩爭鬥的時候,他們的題目最多也就是初中生的程度,冇想到鄭玄一張口,就是一個等比數列的題目。不過等比數列對於本身來講,早就是做爛了的的題目,又有甚麼難的?
“康成公若能在書院講學,當是我書院大幸!”高夜慎重的拱手道。
“嘿,老夫年青之時,亦在太學當中精研《九章算術》。老夫早有耳聞,說你高夜算學天下無雙,前些年我也是碰到了一個算學困難,一向無解,不知明曦你本日能夠為老夫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