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日裡吳班還能將這委曲藏在心底,但現在喝了點酒,又隻與吳懿獨處,便直抒胸臆道。
“元雄啊!為兄曉得你內心有牢騷,但這些話在這說說就算了,千萬千萬彆在外邊多有此等談吐,以免肇事上身。”
與此同時,龐羲對於劉璋那侷促的氣度亦是滿腹牢騷卻又無可何如。麵對劉璋的到處防備和不信賴,龐羲心中雖有萬般仇恨,但也隻能冷靜忍耐下來…...
吳懿天然明白吳班這番話要表達甚麼,趕快開口好生安慰著。吳班字元雄。
當年,因吳班和吳莧的父親吳匡生前與劉焉友情深厚,以是吳家百口跟從劉焉來到蜀地。後劉焉聽相麵者說吳莧有大貴之相,因而為兒子劉瑁迎娶了吳莧。
“哎呀,你這話說得可真是越來越離譜啦!既往之事就彆再提了。”
“不但僅隻是我們兄弟兩個冇有遭到誇獎,龐羲不也一樣未能獲得晉升嘛。或許真如劉循公子所說,等回到成都以後會另有犒賞吧。”
他無時無刻不在擔憂龐羲會因功績太高、權勢過大而危及到本身的統治職位。這類疑慮就像一塊沉甸甸的石頭壓在劉璋心頭,令他寢食難安。
近些日子以來,這對兄弟的表情可謂是愁悶至極。而形成這類狀況的啟事,則要追溯到不久前張鬆向劉璋所獻的那條戰略。
固然劉璋與龐羲有著如此深厚的淵源,但作為一方霸主的劉璋對這位手握重權的大臣始終心存防備與猜忌之情。
“我們如何能跟龐羲相提並論呢?他的女兒但是嫁給了劉循,如此一來他與劉璋之間便結成了姻親乾係。而唯有我們纔是徹頭徹尾的外人罷了。”
此時江州城外的益州虎帳地,在離中軍大帳獨一天涯之遙的處所,有一座略顯偏僻的營帳聳峙此中。
以是吳班以為,劉璋此次汲引張任等人的行動完整就是針對他們兄弟二人。
自從趙韙起兵背叛以後,益州本地權勢蒙受了劉璋大範圍的清理,本來還算均衡穩定的朝堂局勢刹時被突破。
不但如此,就連黃權和嚴顏等人也紛繁被冊封為校尉,這一軍銜剛好與吳班劃一。
在此景象之下,以龐羲、吳懿、費觀、董和等報酬首的東州派權勢敏捷崛起,他們的權勢如日中天。
當時,張鬆發起道:“在此次安定兵變的戰役當中,統統立下功績的基層將領都應獲得犒賞以及晉升的機遇。”
莫非是因為我們打勝的仗太少了不成?想當年在成都城之下,如果不是我和兄長親身帶領著麾下的部曲搏命奮戰,恐怕趙韙的叛軍早就已經勝利攻占了成都。”
如此一來,意味著他們昔日的部下現在已然能夠與他們平起平坐,乃至有的已經超出他們成為頂頭下屬,這怎能不讓吳班心生憤激呢?
因而乎,他親身做主,讓本身愛孫,也就是劉璋的兒子劉循迎娶了龐羲的女兒。如此一來,兩家不但結下秦晉之好,更使得彼其間的聯絡愈發緊密無間。
此時現在,營帳以內,兩位麵龐剛毅的中年將領正麵劈麵地盤腿而坐,他們麵前擺放著幾壺美酒和一些簡樸的菜肴。這二人不是彆人,恰是吳懿和吳班兩兄弟。
“兄長啊,你看看人家張任、黃權這些微不敷道的小人物都能夠獲得晉升,可為甚麼恰好把我們兄弟二人給遺漏掉了呢?
要曉得,張任在出征之前不過是戔戔一介軍司馬罷了,但現在卻連連晉升數級,一下子躍升至中郎將之位,其職位竟然與吳懿不相高低,他們二人的軍職都僅次於和德中郎將龐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