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良得令,當即率五千精騎,敏捷南下去追文醜。
目睹張軍隻要一萬,文醜本身卻有兩萬步騎前鋒軍,文醜心頭熱血一蕩,便想殺出城外,一舉滅了這一萬來敵,再立一件大功。
這些士卒奔至城前,去舉著大盾保護住本身,便扯起嗓門,衝著城頭破口痛罵起來。
文醜隻好壓下戰意,冷眼坐視張軍的應戰。
“大司馬把這個文醜的脾氣公然看得透辟,這廝果然這麼等閒被我激憤……”
蕭摩訶也不急於攻城,卻將長槍向前一招,十餘名虎背熊腰之士,便策馬奔出陣前。
目睹兩倍於己的敵軍,狂撲而來,蕭摩訶的嘴角,悄悄掠起一絲嘲笑。
跟從在身後的田豐,捋著白鬚道:“我軍兵力數量占有絕對上風,張賊把守不戰也合兵法,豐覺得,如能正麵攻破官渡,我們就正麵攻破,如敵營過分堅毅,我們就分兵抄襲其側後,斷其糧道,逼他退守長安,或者跟我們決鬥。”
鷹目瞭望,隻見視野當中,灰塵沖天而起,一萬多張軍狂殺而至,轉眼佈陣於城下,擺出一副大肆攻城的耀武揚威之勢。
一萬佈陣的張軍,敏捷掉轉方向,望南而撤。
中間侄子袁譚見勢,忙拱手恭維道:“父帥神武雄略,率仁義雄師南下,張元那寒微逆賊,豈能是敵手,就算是他再病篤掙紮,也畢竟難逃一死。”
張元喃喃自語,目光看向了高熲,二人的目光中,同時掠起了幾分詭色。
陽武城以北。
袁紹這邊對勁,田豐卻神采一變,忙道:“主公,大事不好,張賊明顯已退守官渡,卻反而又派兵北上應戰,清楚是誘敵之計,文將軍性急,這必是中了張賊之計,說不定現在已身陷伏兵當中了。”
文醜卻很快又沉著下來,想起袁紹臨行前給他的交代,隻令他穩步推動,切不成貪功冒進。
專諸拱手道:“稟主公,標兵回報,袁紹主力離陽武城另有一天的路程。”
文醜一向處於狂怒狀況,隻顧窮追,卻沒有發覺到,道旁的山坡上,一雙鋒利的目光,正嘲笑著盯著他。
高熲灌一口酒,詭笑道:“既然袁紹的主力還遠,我們是不是該抓住最後的機會,再給袁紹添點堵呢。”
這些嗓門奇大的男人,專門是為了叫罵而來。
笑容一笑,蕭摩訶大槍一招,喝道:“全軍撤退。”
“好個蕭摩訶狗賊,竟然如此辱我家主公,士可忍,孰不成忍,我文醜非殺你不成。”
一天的路程麼……
一麵“蕭”字的大旗下,大將蕭摩訶勒馬提槍,傲但是立。
兒子的這一番馬屁,拍得袁紹內心舒暢,不由哈哈大笑起來。
一眾罵士們,把袁紹祖宗十八代都罵了遍,極儘欺侮的言語,嗓門如洪鐘普通,宏亮的罵聲,令沿城一線的袁軍無人不聞。
文醜手持大槍,聳峙於城頭,俯視南麵,凶目當中,湧動著幾分傲然。
“主公也不必惶恐,張賊主力已退至官渡,就算有伏兵,也不會太多,為今之計,當速派一員大將,率精騎前去援助文醜纔是。”田豐拱手進言。
就在文醜方巡查完城頭時,城外標兵飛奔來報,一萬的張軍,正向著陽武城殺奔而來。
“文醜和顏良雖英勇無雙,但他二人卻皆脾氣暴躁,看來大司馬對這二人掌控的很透啊。”高熲一邊抿著酒,一邊笑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