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是冇有。”糜貞搖了點頭,歎道:“二哥不聽我勸,非要親身去海賊那邊,誰想徐盛那廝竟會投降陶商,到現在都冇有個訊息,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三天的時候裡,陶商一麵加固城池,一麵期近丘一帶招兵買馬,擴大分力。
“稟報仆人,即丘方麵傳來急報,數日前陶商火燒即丘,攻破城池,活捉守將昌豨。”
四千泰山寇!
“也不算是肇事,不過是登門誇耀他現在有兵有馬,有氣力了罷了。”糜貞不覺得然的笑道。
孫觀、尹禮、吳敦等泰山將們,無不嗔目結舌,相互群情紛繁,皆不敢信賴,陶商,這個傳聞中的紈絝無能公子,竟然能有這等霸術手腕。
“陶商剛攻陷即丘,還安身未穩,宣高將軍若儘起開陽之兵南下,必可一舉將其輾殺。”孫乾也從旁煽動。
“報——即丘急報!”斥侯飛奔而入,大呼道:“即丘急報,前日陶商用火攻之計襲破即丘,昌豨將軍兵敗出逃,為陶商所擒,即丘已失。”
麵對兄長反問,糜貞不語,臉上憂色垂垂褪卻。
昌豨苛虐即丘已久,士民們對他和泰山寇是恨之入骨,今陶商活捉昌豨,趕走了泰山寇,城表裡的士民無不歡樂鼓勵,是以他的招兵榜一貼出,數白天,便有近五百人前來應征。
嘩啦啦!
“小妹明白,但是……”
糜貞神采微微一動,天然明白他大哥的言下之意。
“唉……”糜貞又是一聲輕歎,卻擔憂道:“那陶商多次逃過一死,我看此人深藏不露,彷彿並非紈絝無能之徒,也不知這一次借臧霸之手,能不能撤除他。”
陶商卻沉默不語,低頭凝睇著輿圖,衡量著當前的情勢。
陶商霸占此城,已經疇昔有三天。
那一張張愉悅的臉,包含臧霸,包含孫乾,瞬息間都被這驚人的諜報僵化,扭曲,終究變成震驚錯愕。
他的臉上,自右眼斜著留有一條刀痕,為他平增了幾分猙獰之相。
一片嘩然中,臧霸將身前案幾掀翻,刀疤臉上肝火猙獰,憤然道:“好你個陶商,竟然敢真的跟我泰山軍脫手,看來我臧霸不親身脫手,是清算不了你了。”
砰!
“四千泰山寇,臧霸這是要傾巢而出,仗著兵多,想要一舉輾壓我呀。”陶商嘲笑道。
大堂中,由沉默演變成一片嘩然。
糜竺眉頭一凝,儒雅的氣勢間,透出幾分恨意。
糜竺淺飲一口潤了潤喉嚨,方道:“玄德公任命陶商為琅邪相,為兄此番返來,就是要坐鎮東海國,確保他有去無回。”
“哈哈哈——”臧霸放聲大笑,豪飲狂烈。
孫乾笑到臉上都起了褶子,忙舉杯道:“那乾就在這裡,提早恭喜宣高將軍名正言順的坐上這琅邪國相的寶座了。”
一道驚雷,轟入大堂。
而這場酒宴的座上賓,則是徐州牧劉備的幕僚處置孫乾。
肝火已被撲滅,臧霸拔劍在手,向著南麵一聲,厲聲道:“傳我將領,明日儘起四千雄師,隨我輾平那紈絝小兒。”
兄長的決然判定,強行壓抑下了糜貞心中的些許擺盪,她隻得輕歎一聲,喃喃道:“但願如此吧。”
徐盛神情凝重,沉聲道:“主公,臧霸兵力數倍於我軍,且都是精銳之士,我軍新編之軍,底子不敷以一戰,為今之計,還當抓緊構築城池,籌辦死守即丘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