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鋒一轉,劉備看向了陳登,“元龍已為我獻上一條奇策,既可結好一個氣力強大的盟友,又能撤除陶商這個隱患。”
關羽提出了新的建議,明顯是不放心陳登守下邳,更孔殷的想要撤除陶商這個眼中釘。
奇策?
劉備不答,隻拍了拍關羽的肩膀。
那帛書是最新送到的諜報,記錄著陶商如何鬥將大敗臧霸,殺得泰山寇落花流水,如何氣勢昂揚的殺入開陽城,成為名符實在的琅邪國相。
“糜彆駕,這就是你出的好戰略嗎?”關羽將手中的碎片,扔向堂前,慍怒的目光射向糜竺。
孫乾轉向關羽,正色道:“事關嚴峻,下官豈敢妄言,當日開陽淪陷時,下官埋冇於人群中,正瞧見那糜家蜜斯跟陶商並肩入城,二人另有說有笑,下官願以性命包管,絕冇有看錯。”
“這……”糜竺思路飛轉,難堪半晌,忙道:“前番我二弟在海上失落,存亡不明,或許是被那陶商所擄,現在用彆性命來要脅小妹,小妹不得已纔會給他送去糧草,還親往開陽想要救回二弟,應當隻要這個啟事,除此以外,我實在想不到另有甚麼彆的啟事。”
劉備卻道:“眼下陶商新下大功,現在對他用兵,不免會失了民氣,在這個節骨眼下,於大局倒黴,何況……”
首坐上的關羽,一張赤臉陰沉如鐵,半開半合的丹鳳眼中,透露著喜怒無常的目光,手中正緩緩的將一道帛書撕碎。
一個明朗的聲聲響起,世人轉頭望卻,卻見一個神采灰白,笑容馴良的中年男人,安閒邁入堂中,身後還跟著那名年青儒雅的文士。
糜竺一怔,茫然道:“孫處置此言何意,我聽不懂?”
關羽猜疑的看向陳登,那張年青儒雅的臉上,正閃現出自傲,卻又埋冇著幾分詭秘的淺笑。
“兄長,何不現在就起大兵北上,一舉蕩平了陶商,撤除這個隱患,然後愚弟為兄長鎮守下邳,兄長便能夠抽出更多的兵力南下,還可有陳元龍這員謀士隨軍參議。”
“雲長,你鎮守郯城辛苦了。”劉備拍了拍關羽的肩膀,而後目光又轉向糜竺,一臉親熱的笑道:“子仲,你我膽肝相照,不管產生了甚麼事,我劉備對你的信賴都不會竄改,我信賴令妹所做隻是不得已,你我間的商定也不會竄改,我還等著跟子仲你做親戚呢。”
關羽怒容這才稍稍和緩,沉聲道:“你既無反心,為何你mm會呈現在開陽城,你又如何解釋陶商軍心穩定?”
陳登卻自傲的一笑,語氣玩味的說道:“雲長將軍放心,說不定,待主公班師返來時,陶商這個隱患,已經有人幫我們撤除了。”
“不急,聯婚之事前放一放。”劉備撫著糜竺肩膀道:“目下淮南邊麵傳來諜報,袁術正集結兵馬,企圖北犯徐州,我將親率雄師南下淮水拒敵,還需子仲速去籌集糧草,隨我一同南下抵擋袁術入侵。”
關羽冷冷道:“你覺得,本將會信賴你這個牽強的來由嗎?”
孫乾都以性命做包管了,關羽還怎會不信,刹時丹鳳眼暴睜,怒喝道:“糜竺,你好大的膽量,竟敢暗通陶商,為其幫助糧草,莫非你想反了不成!”
糜竺前腳一走,關羽便沉聲道:“兄長,就算糜家不是故意幫助陶商,但眼下糜芳已落入陶商之手,糜家不免會投鼠忌器,兄長豈能還對他這般信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