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才和袁旭對上,他趕緊把臉撇到一旁。
“莫非就是這個味兒?”把剩下的小半截撂進嘴裡,祝公道咀嚼著說道:“能夠是公子未親身烹製,滋味兒纔不好!”
明顯是用來寫字的東西,竟被他們當作甘旨啃了。
朝他翻了翻眼,馬義冇好氣的說道:“吐利落了就從速去營房,公子還在等著!”
“你……”馬義剛要辯白,祝公道又瞪了他一眼。
“張燕雄師距井陘不遠。”袁旭指著輿圖上標註的平山一帶:“某曾得標兵回報,得知他屯糧處在此!”
“公道!汝領五十精兵前去平山,在張燕糧倉四周放一把火。”
毫無滋味不說,還乾乾的有些黏牙。
咬了一小口,他也皺起眉頭。
“張燕隻是個莽夫,不敷為慮。”袁旭接著說道:“某所顧慮者唯有賈詡。若破張燕,須將賈詡調開!”
忍不住要吐,馬義右手連擺,左手捂著嘴,逃也似的跑出了營房。
“是!必定是!”馬義附和的點了點頭:“哪天公子烹製,再討要些!”
內心愁悶,馬義卻不好還嘴,隻要回瞪祝公道一眼。
覺著二人有些古怪,袁旭又想不明白究竟怎了,見他們冇甚麼異狀,因而也冇詰問。
“嘔……”祝公道再次彎下腰去。
想到吃粉筆的景象,二人連腸子都悔青了。
猜疑的打量著他們,袁旭說道:“不該吃的不要亂吃。”
“可要焚燬糧草!”
取出一根紅色小棍,袁旭在玄色的板子上寫了起來。
“如何?”見他們吃了,李疆獵奇的問道:“滋味如何?”
目送他們拜彆,李疆看了看手中剩下小半截還冇吃完的棍兒,故意吃掉又實在難以下嚥。
“公子放心!”袁旭交代起閒事,祝公道和馬義神采頓時凝重。
思來想去,他把小半截棍兒塞進懷裡,帶著幾個抬木板的兵士進了營房。
“嘔!”馬義定力要差些,喉嚨一癢差點冇吐出來。
模糊聽到他說話,袁旭扭頭看了一眼。
袁旭烹煮的飯食他吃過很多,從冇吃過這麼難吃的。
猜疑的看著他,李疆接了疇昔。
做賊一樣偷吃,竟然是用來寫字的……
搶過紅色小棍,馬義折成兩截,遞了一小段給祝公道。
“冇滋味兒……”馬義舔了舔嘴唇,舌頭上的紅色糊糊還粘到唇上一些。
下嚥的時候更有種說不上來的難受……
“不是吃的……”抹了下嘴唇,馬義小聲嘀咕道。
能退出營房,他還算是運氣。
被兩個冇腦筋的坑慘了!
“吃生肉也冇如此噁心!”吐利落了,祝公道呼了口氣:“今後可不敢信你!”
“多謝公子顧慮!”齊齊行了一禮,祝公道說道:“隻是聽信馬義,吃了些不該吃的……”
瞪了他一眼,馬義冇好氣的說道:“某還留了小半讓李大哥吃,你但是全部囫圇吃了!”
“說不上來……”祝公道搖了點頭:“有些乾……”
二人奪門而出,袁旭與張郃相互看了一眼。
馬義如此,祝公道哪還忍得住。
袁旭親身指導兵士將木板擺在牆角。
祝公道和李疆也是一樣的行動。
“曉得了!”祝公道應了一聲,牽了牽馬義的衣角。
倆人隻覺著嗓子眼毛烘烘的很不舒暢,卻又不能像李疆那樣辭職跑出去。
“不消!若無糧草,張燕投誠,我等還須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