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個顯歆,竟是常常逢凶化吉!”袁熙冷冷一哼:“強搶甄宓,將某臉麵踏於腳下。某又如何容他?必將殺之!”
“有勞三弟!”袁熙拱手謝了。
張夫人有了身孕?
袁尚已是拜彆,被他堵住的隻要袁熙一人!
鼻子幾近貼上他的鼻尖,袁譚咬牙說道:“某有一言須與你說!”
“再靠近些。”袁譚又招了招手。
“去你媽的!”他已離的很近,袁譚罵了一聲跨步上前,窩心就是一腳。
“小弟知了……小弟再也不敢……”胸口劇痛非常,袁康齜牙咧嘴的應著。
“長兄膽敢以兄伐弟……”
出了劉夫人住處,二人並肩沿巷子前行。
縱步上前,摟住他的頸子,袁譚膝蓋猛的往他胸口頂去。
與他說的多了,不定會扯出些甚麼!
冇人聞聲倒也罷了,萬一被人聽去傳到袁紹耳中,定會惹出不小的禍事!
“做主?”劉夫人嘲笑道:“做甚麼主?袁公已做定奪,再過兩日你親往上蔡迎娶甄宭,對外隻說娶的是甄宓!此事自此作罷,你也莫再多想!袁公是個好臉麵的人,觸怒了他,你也曉得會是如何!”
隻要袁旭有個三長兩短,袁譚也毫不會放過他!
弑弟之舉由他先起,袁紹如果曉得,他必然吃罪不起。
又向前蹭了兩步,袁康顫巍巍的說道:“長兄有何叮嚀,小弟無不謹從……”
聽出他語氣不好,袁康滿心忐忑的進入屋內。
暗害袁旭的話被袁譚聽了去。
“二兄不成胡說!”袁尚趕緊禁止:“此事可為,卻斷不成說!某再差顯庸尋些遊俠便是!”
“啟稟長公子!”門彆傳來衛士的聲音:“四公子來了!”
覺著有些不當,袁康又不敢不上前。
回到鄴城數日,袁譚覺著擔擱太久,理應返回青州。
“去吧!”劉夫人淡淡說道:“聽母親話,剋日消停著些,莫再生出事端!”
望著他的背影,袁熙渾身顫抖,卻又無可何如。
“顯庸,你過來!”嘴角浮起奇特的笑容,袁譚招了招手。
袁熙臉憋的通紅,躬身說道:“請嫡母為孩兒做主……”
躬身向袁譚施禮,袁康說道:“長兄喚小弟前來,不知何事?”
說來也巧。
“但是……”
神采烏青,袁譚縱步上前,照著袁熙胸口就是一拳。
“顯歆跑了,鄴城莫非無他在乎之人?”袁尚插嘴說道:“母親乃是袁家主母……”
磨磨蹭蹭的上前兩步,袁康臉上肌肉抽搐著說道:“長兄……”
連著磕了六七膝蓋,袁譚將他撂翻在地,踏住他的胸口說道:“莫覺得某不知汝等所為,自本日起,若敢對顯歆有半點覬覦之心,你這腦袋某定擰下。”
擋在他麵前,袁譚冷聲說道:“謀算兄弟,須防備相鄰之處有人。”
袁譚領軍多年,青州兵馬早可獨當一麵!
袁熙這纔想起,麵前這條路與另一條路隻隔著排樹木。
以幽州之力順從袁譚,無異螳臂當車!
這一拳使出了他渾身的力道。
“顯歆不在鄴城,二弟竟是思念至此!”一個聲音從樹叢中傳出。
袁熙和袁旭鬥了數合,從未賽過一場。
劉夫人不肯幫手,袁熙、袁尚隻得施禮辭職。
被踹的疾退數步,後脊梁重重撞在牆上,袁康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摸背,痛苦的說道:“小弟何事……獲咎……長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