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為長兄!”胸膛一挺,袁旭正色說道:“明眼人確可看出兄長所說,但是又有幾人看出,倘若留在鄴城,長兄遲早為人所害!”
涓滴不包涵麵,袁旭劈臉說道:“鄙諺雲,遠行是香的,留在身邊是臭的。父親對長兄早有不喜之意,強行留在鄴城便可恪守底子?”
暴露一抹難以發覺的笑意,他停下了腳步。
袁旭生母張夫人,在袁紹小妾中排行第二,算上劉夫人,袁熙、袁尚理應喚她一聲三娘。
說到最後,袁旭心底暗自唏噓。
仇敵就在內裡,她恨不得立即衝到外間,撲倒攻破易京的禍首禍首,活生生的咬斷他喉嚨!
“有,當然有!”
“當然應去!”冇有半點遊移,袁旭說道:“三兄留在父切身邊,整日相伴。如履薄冰不說,難保不會出些忽略。倘若三兄舉止不檢,讓父親心生煩躁,必會念起長兄好處!”
起碼平輩的兄弟,三個嫡子都想拉攏他。
“見某何為?”一瞪眼,袁譚冇好氣的說道:“與顯奕、顯甫相處甚歡,又支派某去了青州。汝本事大著,何必見某?”
袁旭一番連消帶打,讓袁譚的情感安穩了些。
袁旭一句話,卻把袁譚和管統都給說愣了。
隻是妾室身份寒微,袁熙、袁尚以往從未如此稱呼。
號召他的恰是袁尚。
當她聽到公孫瓚人頭被砍下時,兩行清淚順著臉頰滾落……
“不消了!”禁止了他,袁譚說道:“某隻是要個說法。汝力主某前去青州,不知可有甚麼計算?”
“長兄!”向袁譚行了一禮,袁旭說道:“小弟正籌算明日前去求見……”
“公孫瓚頭顱已是砍下,也是明日一早將送往許都!”並冇有接袁旭的話,袁譚說道:“過不幾日,某也要趕赴青州。今後你我兄弟怕是難見了!”
眉頭雖是舒展,怒意卻垂垂減退。
“父親已是挑明讓長兄前去青州,倘若不去,莫非違拗?”
已經醒來的公孫鶯兒,聽到袁譚說的這句話,小拳頭緊緊的攥了攥!
先是與管統相互看了一眼,他才問道:“顯歆之意,某應去青州?”
來勢洶洶,隻為向袁旭討個說法。
“可要某替你去取?”房門被人大力推開,進入屋內的並不是守門兵士,而是麵色陰冷的袁譚。
但是傷勢未愈,她卻轉動不得!
袁紹與世人說些彰功表績的閒話,袁旭覺著非常意興闌珊。
“明眼人都能看出某去了青州,顯甫便可在鄴城隻手遮天!”眉毛橫挑袁譚抬高聲音說道:“顯歆如此,莫說還是為某考慮!”
“顯歆何時分開易京?”怒意全消,袁譚體貼起袁旭的路程。
“方纔宴上,多謝五弟!”與袁熙一同上前,朝袁旭拱了拱手,袁尚說道:“五弟此行,路上用度不小,稍後某讓人多送些銅錢!”
帶著淺含笑容,袁旭說道:“小弟確是說了長兄應去青州的話。本覺得長兄能夠瞭解,卻不想……”
“攻破易京,顯歆乃是頭功,卻讓某得了!”袁譚起家朝袁旭拱了拱手說道:“今後為兄必會賠償!”
兄弟二人在外間說著話,躺在裡間的公孫鶯兒漸漸展開眼睛。
袁尚與袁旭說話,袁熙陪在一旁,好似有甚麼苦衷。
有著後代認知的袁旭清楚而後不久袁家將會式微,終究在汗青的舞台上銷聲匿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