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公子這事老臣倒是管不了啦,公子請回吧。”金尚說完就閉上了眼睛。
傳聞是袁耀示警,金尚不由得信了八分,因為他是袁耀的教員,袁耀是個甚麼品性他是很清楚的,何況袁耀還是小孩子,心機純真,此事應當是不假。
“太傅,你若不肯相救,吾命休矣,嗷嗷嗷……”袁否說完,持續嚎啕大哭。
但是,袁否前腳纔剛走,金尚緊閉的眼睛就霍的展開了,然後急命家兵以拷問學問的名義去請太子袁耀前來。
“統統的軍隊!”金尚沉聲道。
袁否固然表示出了必然的軍事才氣以及政治才氣,但是他的出身決定了他不成能擔當大統,換句話說,袁否絕對不會威脅到袁耀的儲君職位。
“衛將軍,出大事了!將要出大事了!”金尚一把牽住紀靈的大手,又表示家兵出去守住大門,然後拉著紀靈坐在席上,接著直截了當的問紀靈,“衛將軍,如果你現在出麵,有幾成掌控節製住軍隊?”
這類事情,寧肯托其有,不成信其無!
袁否黯然道:“太傅如果不信,喚來耀弟一問便知。”
自古以來,宮廷鬥爭都是極其殘暴的,左傳中所記錄的子弑父、妻弑夫或者臣弑主的事情,不知凡幾!
“那恐怕不能。”紀靈點頭道,“某最多隻能節製張勳的軍隊,陸勉、雷薄另有陳蘭的軍隊倒是節製不了。”
按說,這是帝王家事,並且此中更觸及嫡位之爭,他金尚身為外臣,委實不該該摻雜此中,但是,站在儒家態度,金尚卻以為不能置身事外,因為儒家五常仁義禮智信首重一個仁字,他如果見死不救,便是不仁!
驀地回身,袁否向著火線大踏步而去。
雄師宿營以後,袁否發明他寓所外的保衛增加了一倍。
金尚失聲道:“竟是太子殿下奉告你的?”
說到最後,袁否竟是哽咽不能言,金尚見狀也跟著抹了幾滴眼淚。
衡量很久,金尚終究有了定奪,將袁否攙扶起來,寂然道:“公子,老臣對你的傷害處境深表憐憫,可你也清楚,老臣隻是一介文臣,部下並無一兵一卒,就是想保你,也是心不足而力不敷,公子還是從速去找衛將軍紀靈吧。”
袁否一日三次到袁術榻前服侍湯藥,風雨無阻,然後每晚回帳之前,都會向袁術討要講明過的左傳,袁術也是欣然賜下。
再說金尚送走太子袁耀以後,越想越驚駭,當即號令家兵去請紀靈。
“將軍,事急矣,來不及向你詳細解釋了。”金尚沉聲道,“你隻要曉得,陛下危在朝夕就行了,將軍可不必遊移,可速去!”
一進金尚寓所,袁否就翻身跪倒在地,嚎啕大哭起來。
紀靈聞言大驚道:“太傅,你這是……你這是要乾甚麼?”
袁否這才止住悲聲,哽嚥著說:“太傅,母後夥同大將軍,意欲侵犯門生。”
金尚見狀頓時心頭一跳,袁否的欲言又止給了他一種很不好的遐想,莫非,皇後跟大將軍竟敢如此大膽?不會,不會的,皇後和大將軍安敢如此?可看公子否的神情,卻又不像是作偽,莫不是他聽到了甚麼風聲?
金尚無法,隻得跟著跪在袁否麵前,苦著臉說:“公子,你總得奉告老臣,這究竟是如何一回事吧?要不然老臣就是想救也無從救起呀。”
麵對金尚嚴詞詰問,袁耀不敢坦白,當下將他偷聽到馮氏、張勳同謀算計袁否的事,另有當天早晨跑去處袁否示警的事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