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揚當真是料事如神。”劉勳將信將疑,又道,“誠如子揚所說,孫策率兩萬雄師已於合肥度過巢湖,在巢湖南岸的石頭鎮紮下大營,此前孫策隻是揚州物,縱故意想要圖謀廬江也是師出知名,可眼下他已是討逆將軍,假節,倒是師出馳名了。”
“刺探動靜?”金尚皺眉道,“那麼,你可曾刺探到甚麼動靜?”
見劉曄不再往下說,劉勳急道:“並且甚麼?”
劉曄笑笑,說道:“但是孫策的江東軍進了廬江地界?”
當下劉曄將劉勳迎入客堂,又命家仆烹茶相待。
僅隻是一個上午,城內十幾家糧店的存糧就去了大半。
劉勳道:“若流言失實,某是否應當采取公子否?”
“投石問路?”劉勳道,“子揚是說,孫策不會真的攻打廬江?”
劉曄感喟一聲,說:“狼若來,則虎亦必至,屆時廬江虎狼環伺,明公何故自處?”
劉勳道:“願聞其詳。”
不過,在場的廬江文武另有各士族的族長倒是麵有憂色。
劉曄說道:“明公是說,公子否鄙人蔡、龍亢兩敗江東軍的事情?”
劉勳歎道:“聽君一席話,誠令某茅塞頓開。”
“依鄙人看,乾脆彆找黃祖,乾脆直拉接迎公子否來皖城吧。”
停了一下,劉曄又道:“六合、天時、人和皆嚮明公,孫策若冒然發兵,輕則無功而返,重則喪師死亡,明公能夠無憂。”
以是,孫策在退兵回江東途中,順道收取廬江是能夠的。
聽聞郡守至,劉曄不敢怠慢,從速命家仆將他攙起,到中門來迎劉勳。
“壞了壞了,這下可壞了,廬江郡怕是不保了。”
僅隻躊躇了半晌,劉勳還是決定照實相告。
“千真萬確。”張牛犢篤定的道,“末將親耳聽到郡守府的管事說的。”
第二天一大朝晨,皖城城內就呈現了米糧的搶購潮。
有道是空穴不會來風,固然就目前來看,江東跟廬江的乾係還算不錯,但在場的幾近統統的廬江文武以及士族族長都更偏向於信賴,動靜多數失實。
江東雄師進擊廬江的動靜,一夜之間就傳遍了皖城。
大廳裡的竊保私語聲頓時嘎但是止。
“竟有這事?”金尚頓時神采大變,又道,“動靜失實?”
“無妨,不過就是點小傷罷了。”劉曄擺脫劉勳手,作揖見禮。
劉曄說道:“明公休慌,孫策此舉,不過是投石問路罷了。”
“諸位。”劉勳的目光從世人臉上掃過,語氣沉重的說道,“剛接到舒縣急報,曹操假借天子的名義,敕封孫策為討逆將軍,假節,孫策已經率兩萬雄師從合肥度過巢湖,在巢湖南岸的石頭鎮紮下大營。”
倉猝者有之,平靜者有之,慷慨激昂者也不乏其人。
“獻降?的確是豈有此理!江東軍雖眾,孫策固然勇猛善戰,可皖城城高溝深,城防堅毅,孫策要想拿下皖城也是大不易。”
或者說,江東使者已經到了劉曄府上?
金尚聽得兩眼泛白,不過這個時候,他也已經有些品出味來了,劉勳多數已經猜到了他的來意,並且不歡迎袁氏殘部前來廬江,以是才躲了起來不肯相見。
以是,不管劉勳歡迎還是不歡迎,袁氏殘部都必須來廬江落腳,既然劉勳不樂意,那就想體例逼他就範。
“迎公子否?先生莫非是在跟某談笑?諒袁否一介黃口孺子,又豈是孫策敵手?至於說下蔡、龍亢之戰,多數是道聽途說,不敷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