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了定神,袁否又說道:“孫策虎睨狼顧,遲早必然覬覦廬江,戰端一起則必定玉石俱焚,太公莫非不怕雞飛蛋打?”
可殘暴的實際卻把袁否的胡想擊得粉碎。
袁否猝不及防,一下子就從馬背上摔落下來,當袁否從泥塘中爬起家,隻見他的坐騎早已經跑遠,跑得隻剩一個恍惚的影子了。
範家塢離居巢縣城約莫二十裡,袁否命張牛犢點起五十精騎隨行,走了不到一個時候就已經在村夫的指導下找到了範家塢。
範陽言語之間固然客氣,但話裡話外透出的意義卻隻要一個:居巢範氏偶然將本身的切身好處與袁氏殘部捆綁在一起,起碼目前不肯意。
你妹的,我袁氏雖說窮途末路,可再如何著那也是王謝望族,豈容你如此輕辱?
袁否越想越是悲觀,越想越是活力,翻身上馬後便向著火線打馬急奔。
莫非袁術的僭位稱帝,為禍竟真的如此之烈?
巨蟒,竟是一條腰腹足有瓦罐粗細的巨蟒!
不過袁否也不是個肯等閒放棄的人,終究還是決定道明來意。
袁否碰了個軟釘子,一時語塞。
誠懇說,來廬江之前袁否內心實在還是存有胡想的。
範陽沉吟半晌,說道:“公子,兩端耕牛、十件耕具,百斤種子充足否?”
袁否正要原路返回,胯下的坐騎卻受了不知甚麼驚嚇,一下人立而起。
“買田?”袁否不悅道,“太公莫非欺某不知稼穡?買田向來隻用錢,何曾有過用耕牛耕具及種子買的?何況百餘頭耕牛、千餘件耕具外加一萬鬥穀種足以買下上百頃良田,某想叨教太公,廬江郡內那邊有上百頃良田可供太公去買?”
袁否說道:“太公,實不相瞞,因為軍糧完善,某意推行軍屯,不過屯田所需之耕具、耕牛以及種子卻無下落,範氏乃居巢大族,廣有賦稅,以是,某但願範氏能夠暫借一二,太公放心,待來歲春糧下來,必然如數償還。”
在顛末一處路口時,袁否一時不察走錯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