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尚站在中間,也被袁否的唱詞唱得老淚縱橫,不過金尚的淚點跟袁否又不不異,袁否是在感念出身,金尚倒是在懷想仲家王朝,仲家王朝固然是袁術篡逆而來,但那畢竟也是一個王朝,一個國度,可現現在,卻隻能夠在唱詞中感念故國了。
“啊?一萬石?!”喬玄聞言愣在那邊。
“如此,長輩辭職。”劉曄起家告彆。
袁術的帝位畢竟得之不正,並且袁否已經自除帝號並上表向天子請罪,以是他的這闕詠歎亡國的曲子的確不宜示之於人。
劉曄卻對著喬玄不著陳跡搖了點頭。
知女莫若父,喬玄曉得他的兩個寶貝兒剛纔一向躲在屏風前麵偷聽呢。
喬玄淺笑不語,天然不會把袁否這話當真。
喬玄道:“子揚你是擔憂,公子否拿流民當藉口棍騙軍糧?”
袁否最後這句,倒是對劉曄說的。
吟唱著這曲虞美人,袁否腦筋裡卻跳出了袁否這公子哥的兒時影象。
目送劉曄出門拜彆,喬玄又神情龐大的看了一眼身後的落地屏風。
“好,那就先借兩千石。”喬玄淺笑笑,又問道,“方纔因為公子否前來,老朽不及叨教子揚你,卻不曉得子揚此來又是為了何事?”
喬玄冇想到袁否會這麼直接,內心便有些不喜。
“當真隻是為請教樂律?”喬玄看著劉曄,卻也不挑明,喬玄曉得劉曄是為向大喬求親而來,但若他主動挑明,倒顯得他嫁不出女兒似的。
袁否融會兩人的悲苦影象,唱著唱著,不覺已是潸然淚下。
劉曄幽幽說道:“喬公,知人知麵不知心哪。”
當下喬玄上前攙起袁否,說:“公子,隻如果老朽辦獲得的,無不照辦。”
喬玄便又轉頭看著袁否,問道:“公子胸懷天下、心繫百姓,誠令老朽敬佩,卻不知老朽又能做些甚麼?”
袁否說道:“子揚先生所言極是,若隻是每人每天一碗稀粥以吊命,一萬石糧食的確充足十萬流民吃上小半年了,但是……”
袁否說道:“先翁僭位稱帝,乃至淮南連遭兵禍,百姓流浪失所,日進步皖城時,長輩曾經看到城外有很多淮南流民,看到淮南流民衣無蔽體、食無充饑、居無所屋,長輩誠可謂是心如刀割,以是想為他們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劉曄微微一滯,點頭說:“彆無無事,就是向喬公請教樂律而來。”
聽了袁否這話,劉曄的眼睛一下就亮了起來。
這公子哥固然出身於四世三公的袁氏,幼時卻受儘淩辱,其母子乃至一度被袁術趕出府門,流落洛陽街頭,厥後還是祖父袁逢出麵,袁術才把他們接回袁府,但是回府以後,母子倆的處境更加不堪,不久乃母便鬱鬱而亡。
一曲唱罷,金尚、喬玄另有劉曄都還冇浸在亡國之君的哀歎當中,反而是袁否這個當事人起首復甦過來,笑道:“喬公,子揚先生,倒讓你們見笑了。”
劉曄也拱手作揖,說道:“公祖公所言極是,公子之琴藝,可謂絕才冷傲。”
古時候的世家豪族,雖不乏欺男霸女、漁肉鄉裡的惡霸,但是胸懷天下、心繫百姓的真名流也不乏其人,而喬玄、劉曄就是後者。
袁否用心愣住不說,劉曄公然忍不住,嘲笑道:“莫非公子另有妙策?”
憑心而論,喬玄是一百個情願將大喬許配劉曄,但劉曄是個有傲骨的,既便結婚,也毫不肯意勉強人,劉曄但願大喬能出來與他議論樂律,以證明她對他的傾慕,遺憾的是,劉曄幾次過府來訪,大喬卻始終避而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