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勳看了劉威一眼,他曉得本身這個侄兒,固然從小不喜好讀書,壞心眼倒是很多,整人的手腕特彆多,當下劉勳問道:“威兒可有應對之策?”
光榮的是,喬玄竟真承諾了袁否的要求,情願借糧兩千石。
當袁否第二天再見到喬玄時,劉曄卻已經先一步分開喬府,袁否本來還想借一起返回皖城的貴重機遇,跟劉曄套套近乎,現在卻也隻能作罷。
劉勳皺眉道:“幫他一把?”
劉威點點頭,又道:“不過,季父,袁否屯田之舉實在風險不小,若任其持續下去,則廬江民氣遲早必定屬他,廬江士族也遲早歸他,彼時季父又何故自處?”
跟著熱氣,誘人的飯香在氛圍裡滿盈開來。
劉威奸笑道:“季父,事不宜遲,侄兒連夜就去辦。”
在這杆大旗之下,還擺了一張案幾,案幾前麵還坐了一個白鬍子官員。
袁否話音纔剛落,長史楊弘便立即跳出來高喊道:“臣,定然唯閻主薄馬首是瞻!”
看到這,剩下的流民再冇有思疑,也全都湧了過來,一下就將畫押處圍得水泄不通,幸虧閻象早有籌辦,派了充足多的軍卒,不然真要出亂子。
“寂靜,寂靜!”老卒連聲大吼,壓下了流民的竊保私語,又吼道,“不過,你們如果畫了這個押,就必須給官府乾一天活,等乾活完一天活,回家之前還能夠再領一大碗乾米飯,帶回家去,給你們的妻兒、長幼吃。”
劉威奸笑道:“季父,侄兒這裡有一釜底抽薪之計,可令袁否功敗垂成。”
“讓讓,前麵的人給讓讓,俺要畫押,俺畫押。”
遺憾的是,這十幾口大鐵鍋的四周稀有百名全裝貫帶的甲兵保護著,如若不然,這些流民隻怕早已一擁而上,將大鐵鍋裡半生不熟的米飯哄搶一空了。
“就是,俺老牛彆的不會,乾活倒是一把妙手。”
劉勳趕緊說:“喬氏在廬江耕耘多年,樹大根深,威兒且不成輕舉妄動。”
劉勳的眼睛一下亮了起來,擊節讚道:“此計甚妙,甚妙哪,這麼多流民同時湧入居巢,轉眼之間,喬老匹夫借給袁否小兒的五千石糧食就會被吃光,彼時,袁否小兒的屯田之舉就隻能不了了之,不過公文還是免了,可暗中漫衍動靜,以免授人話柄。”
有了這兩千石,再加上此前喬玄捐贈的三千石,就有了五千石糧!
冇有體例,袁否隻能親身帶頭到閻象帳前當一名小吏。
不過,冇人在乎這杆大旗另有白鬍子官員,流民們真正在乎的,倒是那官員身後,一溜擺開的十幾口大鐵鍋,二十幾名袒胸露背的軍卒將一筐筐的白米倒進鍋裡,加水升火,不到半刻鐘的工夫,大鍋裡就冒出了熱氣。
金尚都已經發話,剩下的官員固然心中不太樂意,卻也隻能出列表態:“臣等,定然謹遵閻主薄號令。”
五千石糧說多固然未幾,說少卻也很多了,如果諸事順利,足以將局麵放開了,畢竟,這屯田之策相稱於後代房地產的轉動開辟,隻要第一批水田開墾出來,就能夠賣糧,有了賣田所得的賦稅,就能夠接著往下開開荒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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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勳歎道:“某豈不知袁否小兒此舉之風險?何仍舊喬氏為首的廬江士族都顧念袁氏舊情,某亦不敢把事情做太絕,不然必定招之反噬,廬江前任郡守陸康就是因為獲咎了廬江士族,這才被袁術趕出了廬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