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不間親?”金尚聞言愣了下,便再說不出第二句話。
袁胤道:“好,那季父無妨奉告你,剛纔季父所說,句句都是肺腑之言!”
“此一時彼一時也。”喬玄擺了擺手,喟然說道,“此時公子否已經彆無挑選了。”
“季父何必發此毒誓,小侄信了。”袁否的神采再次敗壞下來,又說道,“既如此,不但十裡亭溝渠的賦稅歸季父管,便是全部居巢府庫的賦稅支度都交由季父你一併掌管。”
袁否幽幽的道:“季父,剛纔所說,當真都是肺腑之言?”
袁否目光深深的看著袁胤,說道:“季父,小侄再問你一遍,你究竟有冇有剝削流民的口糧?”
當下袁胤便又有了底氣,梗著脖子說道:“否兒,難不成你寧肯信賴那些流民也不信賴季父我?否兒你非要這麼想,季父也是無話可說,大不了不乾這份不利差事就是,季父正不堪勞苦,還不想乾了呢。”
看到喬玄將棋子下到了棋盤外,劉曄瞠目結舌道:“喬公,你這……”
袁胤去了不到半刻鐘,金尚便氣急廢弛的進了袁否行轅,問道:“公子,你如何把全部府庫的賦稅支度都交由曲陽侯來掌管?這這,這不兒戲麼?”
出了行轅以後,金尚仰天長感喟:完了,屯田完整冇但願了。
“我們要見管事,如果不把剝削的口糧補給我們,這活我們不乾了,不乾了!”
“不送,不送。”袁胤回了一禮,回身往外走。
“不客氣你能怎的,你還敢殺人不成?有本領把我們都殺了,你倒是砍呀。”
袁否跪坐起家,長揖倒地:“小侄恭送季父。”
袁胤便心下一鬆,趕緊說:“對對,真是事出有因,事出有因。”
喬玄有些焦急,這如果然的變成民變,進而演變成為暴動,那可就費事大了!
袁胤的眼睛一下亮了起來,急道:“否兒,此話當真?”
“哦,是嗎?”喬玄看著劉曄,如有所思。
“行了,此事小侄已經知了。”袁否道,“季父你能夠歸去了,不過十裡亭溝渠還是得費事你,季父,你也曉得黃猗不堪大用,眼下小侄身邊除了你,但是再也冇彆的嫡親可堪大用了,如果連季父都不肯幫小侄,那小侄真是無人可用了。”
看到甲士隊長拔刀,劈麵的流民一下也炸了毛,都紛繁舉起了手裡的耕具,群情激憤,賣力保持次序的那隊甲士也從速跟著拔刀,局麵眼看就要完整失控了。
袁否目光深深的看著袁胤,那目光,直欲看進袁胤的骨子裡。
喬玄撩起竹簾,看著官道兩側一片片即將完工的水田,感喟道:“看來真是老朽料錯了,公子否還真冇有籌算放棄屯田,隻是,從時候上計算,居巢府庫的糧食怕是已經見底了吧?而這批水田卻仍未完工,特彆是水利灌溉工程遠未完整,卻不曉得公子否又該如何辦呢?”
自進入居巢縣境,兩人便再冇人會商經史子集的興趣,轉而察看窗外的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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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真。”袁否笑著說道,“如果連季父都不能信賴,小侄又還能信誰?”
為首的甲士氣不過,便鏗的拔出了環首刀,將明晃晃的刀鋒架到了一個流民的脖子上。
劉曄昂首看著喬玄,說道:“喬公不是一向堅信,公子否不會放棄屯田麼?”
劉曄的目光便微微一凝,說道:“喬公此話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