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話又說返來,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成大事者不拒末節,若欲成績大業,不心狠手辣那是決然不可的。
劉曄又道:“再說兗州曹操、徐州呂布,曹操口銜天憲、威服中原,呂布虎睨狼顧、天下無雙,欲取此二州,不啻於虎口奪食,請恕鄙人直言,以主公此時之名譽、兵力,要想謀取兗州、徐州倒是千難萬難,幾無能夠。”
“主公之心性堅固,恐不在越王勾踐之下!”
不過劉曄的話,也讓袁否有了另一層隱憂。
並且,劉曄就連公孫瓚的敗因都預感到了。
袁否可不但願重蹈袁紹覆轍,錯過了好不輕易才收羅到的劉曄。
袁否被劉曄說得微微有些臉紅,我真有這麼好?
“當然能夠。”劉曄說完便從衣袖裡慎重其事的取出一副山川輿圖,在地板上展開,然後踩著輿圖對袁否說道,“主公請看,這便是大漢十二州外加司隸校尉部的全圖,鄙人已經將各州權勢所屬全數做好了標註。”
“豫州自黃巾亂起,便兵禍保持,現在更是盜賊烽起,生民凋蔽,何況豫州緊鄰兗州,誠可謂曹操臥榻之側,曹操又豈容彆人竊據豫州?”
擺了擺手,袁否又道:“其二,當是因為袁某遇事判定。”
不過在向劉曄就教將來大計之前,袁否內心另有一個疑問想要問劉曄,他如果不搞清楚這個題目的答案,就是睡覺都不平穩。
袁否說道:“其一,當是因為袁某脾氣尚可。”
不然的話,既便是煮熟的鴨子也是有能夠飛走的,比方說郭嘉,當初都已經投入袁紹麾下籌辦大展雄圖了,但是因為袁紹故弄玄虛,不肯跟郭嘉坦誠相待,成果被郭嘉下了個“有愛才之名、無愛才之實”的斷語,然後飄但是去。
停頓了一下,劉曄從席上跪坐起家,向著袁否長長一揖,寂然說道:“鄙人之以是投奔主公,倒是因為主公心繫黎庶,是一名真正的仁者!主公一定是一個忠臣,但他日既便成為權臣,也必然會善待天下黎庶,單憑這,鄙人便願肝腦塗地,跟隨主公鞍前馬後。”
劉曄笑道:“恰是,主公遇事判定,得策便行,絕無半點拖泥帶水。”
隻此一句話,袁否就完整服了。
袁否初得賢士,忍不住就想要效仿劉備,向劉曄就教將來大計。
劉曄撫掌大笑道:“不錯,主公脾氣堅固,龍亢甫遭大變,主公卻能在朝夕之間忘記哀思,統帥全軍大敗孫策;再有居巢之屯田,主公屢遭磨難,便是公祖公也覺得主公將無覺得繼,但是主公卻畢竟對峙住了,冇讓屯田功虧一簣。”
聽到劉曄毫不粉飾的說袁否不會成為忠臣,會成為權臣,袁否便不免有些難堪。
“主私有此堅固心性,何愁大事不成?”
“荊州劉表、益州劉璋雖黯弱無能,卻頗得民望,且荊襄多名流,蜀地多豪傑,以主公現在之孤窮客軍,要想謀取荊襄、川蜀,決然不能夠。”
袁否除了讚歎還是讚歎,劉曄不但料定曹操與袁紹必有一戰,乃至連官渡之戰的成果幾近都預感到了。
當下袁否執住劉曄手,說道:“子揚,你能對袁某說說天下局勢嗎?”
袁否低頭看,這隻是一幅很籠統的輿圖,乃至連根基的方位都不對,其邃密程度與後代的輿圖更冇法比,但袁否曉得,在這個期間,這幅輿圖倒是極其可貴了,劉曄為了繪成這幅輿圖,想必是查閱了大量古藉,更傾瀉了大量心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