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曄寂然說道:“主公若欲北上謀取幽州,卻須抓緊了。”
有了海船,真正的海軍還遠嗎?
這麼遠的間隔,如何對中原用兵?
隋煬帝三征高句麗,均慘遭失利,為何?
袁否曉得,河船跟海船實在也就是一層紙的差異,隻需將河船的平底改成尖底,立即就搖身一變,變成了可抗風波的海船!
劉曄長出了一口氣,又問道:“主公為何獨獨選了幽州?”
劉曄不答反問,說道:“鄙人敢問,主公想取哪州做安身之命之基?”
就因為門路太悠遠,糧草軍器供應不上!
這麼提及來,遼東還真不算偏僻之地!
直到這時候,袁否懸著的心纔算是落了地,因為劉曄肯提出如許的建議,就足以證明他剛纔的答覆算是過了關了,若不是劉曄承認了,就決然不會向他提出這建議。
劉曄決然道:“若主公攻取幽州,本初公定然委主公為幽州牧!”
不過劉曄說到鄭玄,袁否卻又想起一件事情來了。
終究,袁否繃不住,垂下眼瞼說道:“某想要幽州!”
但是,他的心機真能瞞得過劉曄?萬一劉曄猜到了他的心機,而他卻不照實相告,劉曄會不會像郭嘉棄袁紹那樣,棄他而去?
袁否訕訕的說:“當真是甚麼事情都瞞不過先生你。”
“北上冀州固然明智。”劉曄寂然道,“廬江四戰之地,人丁又少,不敷養兵,南北又有孫策、曹操窺測,可謂必死之地,北上冀州則大不不異,本初公外寬內忌,任人唯親,主公乃本初公族侄,又攜玉璽往投,本初公必定委以重擔!”
“哦?”袁否還真不曉得劉曄會這麼說,當下說道,“願聞其詳。”
袁否非常絕望的說道:“這麼提及來,大漢十二州又一部,竟無一隅能夠作為袁某安身立命之基?”
“遼東?”袁否訝然,“那不也是偏僻不毛之地?”
“交州?”劉曄聞言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以後笑道,“主公談笑了,交州乃是蠻荒不毛之地,闊彆中原不說,交通更是閉塞,又豈能作為安身立命之基?”
要說造船技術,漢末三國期間天然冇法跟明朝比擬。
袁否便看著劉曄默不出聲,他在躊躇,要不要將內心的設法通盤奉告劉曄,畢竟,北上冀州篡奪伯父袁紹之基業,乃是大逆不道,彆說做,就是說出來也會遭人鄙棄,袁否並不確信劉曄是否會是以看輕他。
劉曄擺了擺手,笑道:“以當下時勢,主公取哪州都不易,不過天時並非一成穩定,隻等天時產生竄改,倒是取哪一州都有能夠。”
袁否躊躇不決,劉曄卻隻是笑吟吟的看著袁否,並不催促。
作為一個穿越者,袁否當然曉得東北平原沃野千裡,乃是中國最大的糧倉。
劉曄說道:“不錯,如果走陸路,從遼東到冀州尚且有千裡之遙,至中原更是遙遙三四千裡,但如果從水路走,遼東郡與青州實在僅隻狹海相隔,乘船數日便至,如果順風,更可朝發夕至,卻比馬隊都要迅捷很多。”
萬一劉曄是以看輕他,然後棄他而去,那就悔之晚矣。
勃海灣畢竟是半環內海,多數時候風平浪靜,隻要造出一支船隊,遼東的甲兵數日之間便能夠登岸青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