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邕又急問道:“地動之害又從何來?”
半響,蔡邕才驀地拍案而叫:“好酒,好酒。”說著,又取勺舀了數杯,全都一口飲儘,方纔打了一個酒嗝,哈哈大笑起來。接著蔡邕卻又嗚嗚大哭起來,說道:“老夫自從幼年品酒,這些年來走遍天下南北數十郡縣,唯獨天明所送之酒最為純香爽口,深合我心。天明啊,你害人不淺呐。如果老夫今後無此美酒佐食,你叫老夫該如何是好啊?”
蔡明姬不由癟癟嘴,家中老父老是這般的草率,還不知何白有何前提呢,就先忙不急的承諾了再說,如果辦不成,看他這張老臉往哪擱呢。
蔡邕聽了,當即正襟端坐,一本端莊的作沉思之狀,很久,方纔出言問道:“不知天明自幼治何典範?”
蔡邕聽後,這才麵露恍然之色,問道:“兩日前,我聞天明曾上奏朝庭一疏,上有傳授朝庭與百姓防備各種天災之建言。這便是汝家之學說了?”
最後,何白說道:“我家先祖以三代人之儘力,發明所知越多,本身便愈發的纖細。欲求仙道,但是仙道迷茫,求之不得。是以,家父不準我再追隨仙道,更將我逐離了故鄉。我現在是有家不能歸,獨餘孤身一人矣。”
何白拱手解釋道:“‘佛曰:觀一缽水,此中八萬四千蟲,若不持此咒,如食眾生之肉。’我之先祖曾對此說法信之疑之。通過詳察,發明不但單一缽水當中有蟲,人間各處,包含你我所呼吸之氣,身材表裡皆有微蟲。此微蟲種類繁多,肉眼不成辨識。對人體無益有害,不成一併視之。”
“但是大地畢竟不穩,終有被滴水穿石的一刻。數塊大地之接合處,隻要有輕微的挪動又或撞擊,便會產生地動之狀來。但是對我等人來講,大地之廣無邊無邊,即使藐小的轉動,也會令我等人類蒙受大害矣。這便是地動之害了。”
蔡邕呆呆的望著何白,心中如同波滔雲湧,振聾發聵。蔡邕在聽聞過何白諫書中的建言以後,也曾在心中想過很多的能夠,卻從未想過如此奇特的說法。是何白與其先祖有誤麼?但這各種微蟲一說,彷彿又很有事理,讓人無從辨駁。
“我之先祖嘗遠遊崑崙訪仙,發明我中原首要水源之大河、大江的泉源便在極西之地,崑崙諸峰上的億萬年冰川。崑崙諸峰上降雨多,冰川愈厚,大河、大江之水便多,反之便少。過量成澇、過少也成旱矣。”
何白拱手拜道:“何白家學很雜,既雜且亂。並且自幼惡劣,所學雖多,卻樣樣陋劣。特彆是儒學典範,何白幾近從未學過,伯喈先生可當何白是初學沖弱,從淺處傳授之。”
“是。這是先祖三代周遊天下各地以後,所得之良法,隻是因故未能廣而奉告。何白鄙人,幸運出任議郎一職,當為天下百姓為念,特向朝庭保舉此方。”何白拱手應道。
蔡邕聽著何白的講解,如聽天書,目瞪口呆之餘,卻又津津有味,如饑似渴。就是蔡家的兩位小美人,也是眼放光亮的盯著何白,直想把何白的腦筋切開來,看看何白為甚麼曉得如此之多的希奇古怪之物矣。彷彿在她們,包含前人的熟諳當中,人的思惟,是從心中而來,而不是從大腦。
蔡邕當即收淚拍案叫道:“莫說一事,就是十事我亦承諾。”
蔡邕又深深的吸上口氣,麵色沉重的問道:“人間無有蝗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