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昌郗一手提著酒罈狂灌著烈酒,一手握著一根牛腿在大快朵頤,身後立著一把丈高的鎏金宣花斧,斧頭纂刻著一頭暴怒的野豬形象,看起來猙獰非常。
“廢料!我看你們都被秦戈那孫子給嚇破膽了,我就不明白那姓秦的有甚麼好怕的,當年我捏死他就跟捏死一隻螞蟻冇甚麼彆離!狗屁!”昌郗聞言暴怒,從一旁提起宣花斧將坐下的巨石砸成粉碎,江百智也是嚇得瑟瑟顫栗。
提到梁山匪,昌郗眼中閃過煞氣,咬牙道:“阿誰叫扈三孃的臭婆娘,已經堆積銀月灣的五萬嘍囉,竟然敢在太歲頭上動土、虎口奪食,如果讓清風寨再插手,我們就真的吃不上這塊肥肉了!兵貴神速,等兄弟們飽餐一頓,今晚一舉拿下香爐山,不管如何,這批糧草我是搶定了!”
秦繼廉指下落日下的營隧道:“學哥,你看黃巾匪冇有搭建營帳,並且營地中連簡易的圍欄都冇有設置,申明他們隻是長久的休整,籌辦一舉拿下我們!至於為甚麼要在晚長打擊,因為距香爐山以東五十裡外便是銀月灣,那邊是梁山強盜的據點,占有此處盜窟的是梁山匪首喚做扈三娘,此女賊凶悍非常,聽聞有一流頂峰氣力,並且一對雙刀無敵,具有與超一流一戰之力,前次在飲馬川牴觸,昌郗因為言語輕浮,被其砍傷,威震全部東莞郡黑道綠林!此次我們押運海量物質,不但昌郗的黃巾匪眼饞,梁山匪也寵寵欲動,就在上午探馬來報,兩邊人馬在二十裡外產生了牴觸,看來昌郗是籌算趁著夜色,一口氣將我們吞掉!”
葫蘆山外的黃巾匪臨時駐紮地,此時昌郗正圍坐在篝火前,隻是數年未見,他的體型暴漲,竟然差未幾有兩米五,渾身肌肉虯結,紋滿了血紅色的符咒,身上穿戴虎紋皮衣,頭戴野豬頭帽子,滿臉如同鋼針的髯毛,嘴角乃至生出了獠牙,活脫脫一頭披著人皮的野獸!
秦繼學聞言頓時有些悔怨服從黑齒常之這個近乎傲慢的打算。
秦繼廉脾氣與其胞兄大相徑庭,嗜血善戰,作戰時常常先登在前、捨命忘我,是秦氏後輩中馳名的冒死三郎,也恰是這類脾氣,被秦戈留在了泰山郡。
羊衜看著如此猖獗的秦氏兄弟,心中長歎一口氣,他也不能折了泰山士族的風骨,大不了一起死就是了。
秦繼廉長歎一口氣,悲觀道:“我已經在各處險道設下伏兵,並且備好了滾石檑木,一旦交兵能夠堵塞敵軍入口,不過這支黃巾匪勇猛善戰,並且那昌郗一身妖法,我們恐怕對峙不了一個小時!”
昌郗吼怒一聲,舉起宣花斧身上金光湧動,一刹時化為一頭體型五六米高的巨型野豬,此豬體形如小山,渾身雕刻著道術銘文,徑直衝上鄉勇的陣地,一起上的滾石檑木砸在他身上還不敷給他撓癢癢。
冇想到在秦繼廉的猖獗衝殺下,衝上來的近千黃巾匪竟然被殺下陣地,秦繼學提著喇叭吼道:“泰山郡的兄弟們,黃巾匪冇有甚麼可駭的,敵軍已經進入埋伏圈,百濟族的軍隊已經將他們包抄,兄弟們!殺!”
絕境之下完整激起了秦繼廉嗜戰的賦性。
此時居於二人身後的羊衜也是第一次麵對這類場景,身為泰山士族,羊衜從小出世在宗門,現在入仕泰山郡,這類刀口舔血的日子他還是第一次經曆,此時乃至渾身顫抖、驚駭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