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騎校尉萇奴策馬湊到張遼身邊:“張將軍,之前丹陽城下一戰,諸將皆有建功,此戰可否讓本校尉率部第一個突陣!”
明顯非論是張遼方纔的言行,還是山下的上千馬隊,都讓他們落空了迎戰的信心。
但一時之間,就連黃蓋本身也分不清,部下士卒哪個是聽他號令散開的,哪個是出陣投降的!
黃蓋又驚又惱,在看到吳景的時候,他便曉得張遼所言非虛;等他看到徐琨的中軍大旗,便曉得本身持續龜縮在山上也是無益。
“還是說,你是在揣摩我軍是從那邊渡江的?”
張遼笑出了聲:“萇校尉,用你部來陷鋒突陣,未免有牛鼎烹雞之嫌,不過此戰,恰好用得上你部闡揚奇用!”
事發倉促,黃蓋所部的戰鼓金鑼、大部分旗號,另有戰馬、盾牌、重甲和箭矢等都落在牛渚灘,成為了張遼所部的戰利品。
“你聽著,你帶本部馬隊,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請廣陵太守過來!”
用的還是黃蓋所部放在牛渚灘的箭矢。
張遼瞥了一眼四周,指了指一旁:“把這麵旗綁在那根長竹竿上,給本將搖起來!”
嗖嗖嗖~
就連麾下一眾士卒,也傳出了竊保私語聲。畢竟吳景曾當過丹陽太守,黃蓋部下這些士卒也有一些丹陽兵認得他。
黃蓋耐煩耗儘,隻能揮刀喝道:“諸軍聽令,變成散陣,隨我衝殺!”
張遼懶得理睬黃蓋,隻是對中間一騎說了幾句。
“退!”
卻見一眾將校麵露躊躇之色,眼神也大多躲躲閃閃。
目睹一個又一個士卒中箭倒下,黃蓋隻能大吼一聲:“全軍向前!”
總不能掉頭跑回山上吧!
黃蓋看得睚眥欲裂,那中年人他天然認得,不是自家少主的孃舅吳景又是誰?
黃蓋有些不敢置信,但見山上馬隊成群結隊,約莫粗數也有上千之數,黃忠和甘寧部下多是江西三郡兵,哪來這麼多的馬隊?
“敵軍都是馬隊,我軍眼下無弓弩之利,怎可等閒反擊?”
張遼笑著搖了點頭:“不急,照黃蓋這個彆例,他得死一半人,纔夠給另一半人當盾牌的!”
“本將奉告你吧,丹徒!哈哈哈,冇想到吧!你們在這兒吃力修建工事,卻冇想到我軍早已從下流過江了吧!”
上千馬隊一齊調轉馬頭,讓出了牛渚灘的大片空位。
又冒矢走了一會兒,見敵騎還是毫無動靜,隻是不斷髮射著弓箭,黃蓋憤怒非常:“張遼,你麾下這麼多馬隊,就不敢近身與我一戰乎?”
懷義校尉太史慈,從遼破徐琨,又率丹陽兵步行三十裡,設伏於山穀當中。蕪湖令呂範,聞徐琨黃蓋兵敗身故,率眾棄蕪湖走奔孫策,途為太史慈伏擄,由是丹陽安定。
“出陣投降免死!”
張遼?呂布舊將張遼?他不是被袁耀派駐在彭城麼,如何會到江東來?
黃蓋看了看遠處虎視眈眈的一眾重騎,咬了咬牙:“變散陣必敗無疑,臨時忍忍!”
張遼斜眼一瞅:“兄弟們,萇校尉部下的馬隊射了這麼多箭,手都射累了,該是你們揮刀收割的時候了!”
一左一右的魏越成廉也傻了,打了這麼些年仗,還是頭一次見這類場麵。
目睹黃蓋親率兵馬殺下山來,張遼當即揮令:“讓開灘頭!”
當即站在石堆上怒道:“張遼匹夫,且看我斬你首級,為徐將軍報仇!”
黃蓋環顧世人:“山下的敵騎應是先行馬隊,敵軍必有大隊步兵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