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何顒的信,戲誌才說道:“眼下這個關頭,皇甫將軍一旦分開冀州,這冀州恐怕就要亂了啊!”
當初為了應對皇甫嵩將會被調走這件事,荀貞做出了兩個決定,一個是清算郡裡不聽話的豪強大族,一個是主動籌辦進山擊賊。現在終於到了皇甫嵩將要被調走的時候,郡裡最不聽話的豪強大族楊氏已被邯鄲榮用計滅掉了,那麼剩下需求做的就隻要擊賊了。
不過在擊賊前,還是得先開個軍議,會商一下皇甫嵩走後會給荀貞帶來甚麼影響。
信是何顒寫的。
也還好劉備冇有高超的軍事才氣,他如果再用兵如神,有韓信之能,荀貞不得每天如坐鍼氈?
當今已是仲春中了,氣候已暖,傷寒病漸將停歇,這個斷絕流民營的禁令也到解開的時候了。
遇賊前,劉備正在大誌壯誌地在瞻望將來,卻冇推測竟然被數百流民給打了個落花流水,幾乎“壯誌未酬身先死”,他又慚又羞。本來因為失血過量,他神采慘白,這會兒羞意上來,兩頰飛起兩團暈紅。
俗話說,朝裡有人好仕進。
荀貞當即號令宣康:“叔業,你立即去縣外虎帳傳我軍令,命君卿、伯禽平分兵出營,馬上往去各流民聚住地,搜尋察問,凡是新近外來之人、凡是有黃巾道餘黨懷疑之人十足拿下,送去縣寺。”
“中尉有所不知。備以是幸運未死,滿是因為那些流民部下包涵。”
“是。”
“五六百人反叛?玄德,卿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啊。”
早在客歲底,荀貞就猜到皇甫嵩會被調走,隻是當時他猜的是朝中會把皇甫嵩調去涼州平亂,冇有想到朝廷倒是籌辦把皇甫嵩調去長安。不過這也能夠瞭解,皇甫嵩已是“功高震主”,功績大到隻能以冀州牧這個頭銜來賞他了,如果調他去涼州平亂,他再立下功績,朝廷可該如何辦?功績大到賞無可賞時,就隻能殺人了,以是乾脆調他去長安。
可一旦把皇甫嵩調走,這亂事恐怕就按不住了,要發作了。T
宣康應諾,急倉促地出屋自去。
信裡說的是:北宮伯玉、李文侯勢大,似欲南下侵迫三輔,朝中有人發起不如詔令皇甫嵩回鎮長安,戍衛園陵。長安是前漢的都城,前漢諸帝的陵墓均在四周,這是漢家的祖宗陵墓,必必要確保不被叛軍侵害。何顒在信裡說,朝廷固然還冇有做出終究的決定,可從各個方麵考慮,皇甫嵩調離冀州應是勢在必行了,或許不日聖旨就會下到冀州了。
“本來如此!”荀貞感慨地說道,“卿種善因,故得善果。”
這個軍議不能有太多人蔘與。
……
劉備的傷勢看起來很重,實在不致命。
劉備又歎了口氣,說道:“相君令縣鄉吏卒把各個流民營隔分開來,不準流民出入,各營的流民均怨氣充盈,這個時候有混入了一群黃巾道的餘孽,在他們的教唆下,其他各營確是極有能夠也會呈現反叛。”
對關羽、張飛、簡雍點了點頭,荀貞分開了劉備的屋舍。
“玄德,這是如何搞的?”
“備聽來了一個動靜。”
何顒寫這封信的目標明顯是為了提示荀貞,讓他提早做好籌辦。
徐福救他時,他之以是昏倒不醒,是因為失血過量,被徐福救回到中尉府後,荀貞聞訊,急來探看,親令人去市上請來瘍醫,給他包紮住傷口,灌了一貼藥下肚,他便悠悠地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