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晃表示同意,兩人各自抽出兵刃,一左一右,找了棵大樹躲在了前麵。裴潛初遇險情,內心有幾分嚴峻,攥著兵刃,躲到了一匹馬的身後。
“切,你個徐公明,但是我的老仇家了,從私心上說,你獲咎了董卓,是死是活,與我何乾?我隻怕是盼著你栽跟頭呢!但是,這一次我乃是奉弘農王之命,來刺探你的動靜,如果最後連你是生是死都冇弄明白,又有何顏麵去見弘農王?”王超反唇相譏道。
“也不大像。”裴定道:“郭汜的部下,大多是涼州的鬍匪,他們出行,行列看似渙散,但又暗含章法。這夥人固然在步隊的前後都派了哨騎,但是全部步隊行進的時候,倒是全無章法,倒有點像遊俠兒結伴出行的模樣。”
“那你們呢,如何這麼巧,也是走這條路?”徐晃問道。
“明天在這裡巧遇公明,表情不免有些衝動,睡不著,就過來找伯當聊一聊。”說是衝動,但此時王超的神情,倒很有幾分淡然。
看到身邊另有幾個馬隊,也被射下了馬,郭汜大怒,命令部曲立即催馬趕上前去,與對方混戰,務求將其一一斬殺、擒獲。
一行人饑餐渴飲,夜住曉行,花了兩天時候,出了中條山,進入東垣縣。接下來的路程該如何走,徐晃與王超之間,產生了分歧。
徐晃聽了,內心再一次被震驚了。再遐想到當日關羽對他說的那一番話,徐晃內心感到很多,或許,弘農王就是他尋覓已久的真主?
裴潛見狀,趕快大聲呼喊道:“我等乃是弘農王的屬臣,董卓圖謀不軌,想要造反啦!以是纔派人來追殺我等,爾等軍民,休要胡塗,助紂為虐,不然,到時候便是反賊一黨!”
徐晃聞言,收起了燧石,起家問道:“那夥人甚麼打扮?真的一點端倪都看不出麼?”
但是,徐晃他們人少勢弱,又帶著裴潛這位“令媛之子”,以是不能未幾加謹慎。對方即便不是郭汜的人,也有能夠是其他的匪盜,萬一碰上了,他們臨時起意,決定乾上一票,那可就不妙了,要曉得,光是徐晃他們的這六匹馬,就充足讓匪盜鋌而走險了。
但是,人越是怕甚麼就來甚麼。那一隊騎士行至樹林四周後,竟然不再前行,而是紛繁上馬,往方纔裴定選中的那塊空位走來。
“本來是裴尚書家,難怪。”王超恍然大悟:“傳聞董卓曾經命令,不準騷擾裴尚書家,公明,你的運氣還真是夠好啊。”
一行人生起了篝火,取出銅鍪(一種小型的形似頭盔的鍋)來,燒了些開水,就著乾硬的麥餅,草草的填飽了肚腹。然後,王超安排了值夜的人手,大師放開氈毯各自歇息去了。
“是,那夥人有將近二十人,全數是二三十歲的精乾男丁,照顧著刀弓,身邊冇有甚麼貨色,不像是行商或者鹽梟,首要的是,他們的一舉一動,看上去很有官府中人的做派。”
他們很快就看到了全數的六匹馬,但是,冇有看到人,他們還是保持著防備。此中一人俄然看到一匹馬的前麵,影影綽綽的藏著一個身影,他立即喝問了一聲:“誰在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