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想到馬元義,唐周再一次忍不住肝火中燒。你口口聲聲說我是如何的聲色犬馬,紙醉金迷,但是你在荊州的部下,不也還是是好色貪婪之輩麼?我在洛陽這麼幾年,交友了很多的繁華後輩,多少也算是強大了承平道的陣容吧?但是你不念我一點功績也就罷了,還放縱部下來欺辱我,此仇不報,叫我如何咽得下這口氣?
史道人一言不發,下了車,跟著那幾名仆人,一起來到了一家米店的門口。仆人往中間一站,伸手做出個“請”的姿式。
“唐周,你可彆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好聲好氣的跟你說,你乖乖從命便是,不然,可彆怪我們心狠手辣,讓你吃一番皮肉之苦了!”張曼成雙眼一瞪,惡相畢露。他身後的壯漢立即欺身而上,一左一右,挾住了唐周,將其往屋外拖去。
史道人還是端坐著,看似安閒不迫,實在,內心也是長長的出了一口大氣。
“你……你們敢!”唐周雙手一張,徒勞的護在美姬身前。
“昔光陰月竟輝的氣象,天下之人,除了盲瞽之輩,都是親眼目睹過的,如何能叫販子流言?你們承平道不也是尊奉太一神麼?現在太一神臨凡,你們不但冇有想著如何經心極力的幫手,反倒要行那謀逆之事,當真不怕上天降罪麼?”對於辯論一道,史道人算是駕輕就熟了,他避開“劉照就是太一神下凡”這個論點的相乾辯論,直接將其作為論據,反過來質疑承平道了。
最後,唐周隻能哀歎一聲,冷靜的摟著美姬垂淚。美姬見狀,總算曉得本身這回是碰到了一其中看不頂用的草包,也隻能內心悄悄感喟了。
一名大漢不耐煩了,揮拳就在唐周的小腹上狠狠的打了一記。唐周頓時痛得身材如同蝦米普通,弓了起來,嘴裡天然也冇法再叫罵了。兩名大漢將唐周拖到另一間側室的門口,一個伸手一推,一個抬腳一踹,頓時讓唐周跌了個狗吃屎。等他吃力的從地上爬起來,撲到門口的時候,卻發明房門早就被從內裡緊緊的扣住了。
唐周並不是她奉養的第一個男人,長大成人以後,因為邊幅出眾,家主親身取了她的紅丸,並且將她留在身邊服侍。隻不過,這類恩典畢竟陋劣,難以耐久,家主寵幸了她一年多以後,便將她丟在了一旁。以後,她便和其他的婢女一樣,開端了迎新送舊,媚諂來賓的生涯。不過,因為她的姿容的確超卓,倒是不消去奉養淺顯的客人,幾年下來,她也僅僅奉養過幾位家主決計湊趣的貴戚罷了。終究,家主為了求甚麼仙藥,把她送給了麵前的這位“唐公子”。
想來想去,唐周頹唐的搖了點頭,這些酒肉朋友,隻能夠共繁華,又那裡能同磨難呢?至於那些大人物,更彆想了,他現在最熟諳的大人物,也就是那幾位中常侍,而這幾位,都參與到了承平道的謀逆當中,向他們去告密,豈不是自投坎阱麼?
唐周骨碌一下從地上爬了起來,迫不及待的拉開了房門,一把推開家仆,倉猝中,踢翻了地上的食盤,粟米粥灑了一地,但是唐周卻不管不顧,直奔著劈麵的側室快步衝了疇昔。
隔著房門,唐周模糊能聽到劈麵房間裡,男人肆意的淫笑,和美姬哀哀的悲鳴。本身的禁臠現在竟然被幾名外人肆意的享用,唐周攥緊了拳頭,在門板上用力的捶打著,最後乃至磕破了指節,鮮血直流,兀自不覺痛苦。最後,唐周有力的坐到地上,絕望的嚎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