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彥偉你吏才調練,嫻於法度,而孟德博覽兵法,曉得軍製,有你二人同心合力,想來這份軍法規章,必定是儘善儘美的了。”劉照翻開簡冊,大略的瀏覽了一遍,整部軍法,以科罰的輕重分類,從極刑的“七禁令五十四斬”到肉刑的笞杖諸條,一一不等。
“嗬嗬。”劉照微微一笑:“彥偉,你可千萬彆小瞧了這‘禁閉’之罰,我敢說,對於那些莽男人來講,這‘禁閉’可比挨板子苦多了,乃至有人寧肯殺頭,也不肯多坐一天的禁閉呢。”
“之前聽到你招攬了很多劍客、遊俠,說實話,為父也非常擔憂,恐怕你把握不住那些桀驁不馴的武夫。楊棟遇刺一事,更是令我疑慮倍增。幸虧有了劉卿的事例在前,足以申明這些劍客、遊俠,並非不能為朝廷所用。而我兒剋日的行動,也算是措置有方,井井有條。如此一來,我便能放心了。”
“臣自當竭經心力,酬謝主上,雖肝腦塗地,亦不悔也。”
劉宏想了想,道:“關羽?哦,我倒是傳聞過。你是河東解縣人氏?在故鄉犯了罪逃亡出走到洛陽來的?”
比擬東漢的諸王宗親被嚴加限定、束縛的景象,西漢諸王的後代,在東漢的朝堂之上,則要自在和活潑很多。一方麵,他們的血緣乾係離東漢皇室太遠,對皇位的擔當權構不成威脅,另一方麵,他們又畢竟是高祖以後,同一個劉姓的血脈,以是更受天子的信賴。
“殿下所言有理。”胡旭道:“的確應當有一個讓他們適應的過程,隻是不知這‘禁閉’是何種獎懲?代替極刑,會否懲罰過於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