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一次的攻守兩邊氣力差異,在奪城的過程中除了城門口一處外,其他處所並冇有產生狠惡的爭鬥,以是冀城這座城池榮幸地逃過了被兵災涉及的災害。
聽對方說完,閻行仍然笑著,卻不開口。
實際上趙鴻底子就冇有跟本身談過這小我,不過聽到對方隴西李家的來頭,閻行還是心中瞭然。
“哈哈,不然,不久前鴻曾將閻兄一番話轉述給李兄聽,李兄思忖半晌便有了設法,與鴻想了半天以後的設法也不謀而合。嗯——李兄還為此特地想要來見閻兄一麵!”
部曲入駐的事情閻行大手一揮直接交給了閻順、馬藺等人賣力,他帶了幾名親信騎從,打馬巡查了一圈營地,記著了四周山勢、河道位置、走向和鄰近的幾處小山丘以後,又拍馬往冀城跑去。
隴西李家本籍在關中的槐裡,搬家隴西以後在秦漢兩朝將才輩出,秦朝的李崇、李瑤、李信,前漢的李廣、李椒、李敢、李陵多是以英勇知兵事退隱參軍,兵馬疆場,屢立軍功的。
“久聞李兄高族大名,鄙人允吾閻行,閻彥明!”
冀城的汗青悠長,在太史公司馬遷的《史記·秦本紀》中已有記錄,“(秦武公)十年,伐邽、冀戎,初縣之。”
初度見麵三人多就著冀城形勝、弓馬箭術、西州風土聊了起來,這個李駢表麵帶了幾分傲岸,扳談起來卻又多了幾分豪氣,辭吐見地很有見地,閻行悄悄感慨,趙鴻看似不諳弓馬,冇想到竟也交友了李駢這類的西州豪傑。
李駢的筆跡曠達躍動,豪氣橫生,手掌上寫著一個“西”字,而趙鴻用蠶頭燕尾、對稱均勻的隸謄寫了“西進”兩個字,再看閻行的手掌中,字體剛正、端方嚴整,整齊地寫了兩個字。
“如此甚好,乾脆我等三人就將所想寫在手上,以掌為證,毋需多言!”
可惜這長久的溫馨回想很快就被一陣馬蹄聲打斷,等閻行勒馬往回望時,趙鴻正和一名戎裝打扮、攜弓帶箭的青年男人並韁騎行往這裡而來,身後還跟著幾騎扈從。
“鄙人狄道李駢,見過閻君!”
戰後的冀城表裡顯得格外冷僻和冷落,昔日裡人馬絡繹、商旅來往的熱烈氣象消逝了,隻剩下土黃色的城牆和拒城而守的聯軍兵士。閻行駐馬環顧四野,官道上平常黔黎和商旅罕見蹤跡,隻要間或一隊標兵馬隊吼怒而過,遠近的聯虎帳盤上插著的各式漢、羌、氐、胡的旗號頂風而立,宣示著勝利者對這一片地盤的征服。
這個和前漢的飛將軍李廣一樣屢立軍功卻終難封侯的悲情將軍果斷回絕了涼州聯軍的勸降,在冀城的城門外流儘了身上最後一滴熱血。
中平元年北宮伯玉、李文侯兵變剛起的時候,邊章、韓遂等人也曾經帶領兵馬前來攻打,所幸當時的漢陽長史蓋勳守備有方,邊、韓等人隻能望城興歎,悻悻拜彆,轉而去攻打金城、隴西各地。
不過對於對方用熱誠相對的摸索,閻行臉上的笑容不改,還是笑盈盈地說道:
趙鴻騎著馬,微微氣喘,到了近前愣住馬匹,興趣勃勃地指著身邊那位戎裝青年,先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