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兩位的衛士,還請留在此處等待。”
朱儁也算是久經戎事的老將了,他在之前就吃過李傕、郭汜等人統領的西涼馬隊的虧,這些西涼兵勇猛悍戰、堅甲利兵,若在平田野戰,以他麾下那些各地糾集而成的軍隊,是千萬難以抵擋的。
“少將軍,少將軍。”
“中軍重地,來人止步,可先解下兵器,而後入內。”
閻興瞄了翟郝一眼,他曉得翟郝的意義,當即慢悠悠地說道。
比及他雙手也齊齊搭在翟郝的佩劍上時,隻聞聲翟郝嘲笑一聲“來得恰好”,隨即就有一股大力往下一沉,翟郝的佩劍一下子從他的手中滑脫出去,緊接著翟郝的肩甲就狠狠撞了上來,在場的人隻聞聲一聲悶響,兩名奪劍的士卒刹時就倒飛出去,向後跌到在灰塵泥土當中。
河東郡和弘農郡毗鄰,派去弘農聯絡張濟的使者不負任務,很快就又返回安邑覆命,並帶返來了弘農的使者。
河南之地的諜報,張濟之前已經調派標兵、諜子窺測、彙集了很多,朱儁被關東的陶謙、孔融、袁忠、應劭等諸多太守、刺史推舉為太師、盟主,討伐攻占了長安的西涼軍,眼下從中牟出兵,慢慢推動到了雒陽周邊地區,厲兵秣馬,尋覓戰機,詭計攻入關中。
在他看來,圍攻中牟防地,風險不小,本身不肯為彆人火中取栗,是以他領兵停駐雒陽地區,想要和閻行、李傕、郭汜等人持續還價還價。
之前,他們在接到閻行的軍令後,一起上行軍舟車勞累,是昨日才領兵到達陝縣的。
“為將者,這名聲就應靠著本領在疆場上一刀一矛拚殺出來,僥刺客之舉、庇叔父之蔭,賺得的偌大名聲,能值多少?來日在戰陣上,我倒要看看他除了突襲刺殺,另有何其他本領!”
翟郝身披鐵甲,健步如飛,身後跟著頂盔貫甲的閻興,兩人還帶了一隊披堅執銳的親衛,一同往張濟的中軍大營而來。
而邇來河東和弘農兩地之間,信使頻繁,聯絡緊密,是以他們的兵馬和糧草輜重步隊渡河進入弘農境內以後,都冇有蒙受禁止,自有張濟派出的馬隊驅逐他們,將他們領到陝縣城外屯駐。
翟郝聽了以後,沉悶不語,許是被挑起了心中的鬥誌,過了半晌才冷哼一聲,暴露牙齒再次笑道:
他們此來雖是客軍,要客隨主便,但是既然兩邊是盟友,這職位就不該該如此差異,哪怕是要遵參軍令,本身一方也要做到不卑不亢。
但是方纔還在營中一起通暢無阻的翟郝等人,冇靠近張濟的中軍大帳,僅僅在中軍轅門處,就被張濟麾下的親衛攔了下來。
看到青年將領的張濟親衛都紛繁昂首退避,讓開門路,那名青年將領冷然一笑,也不顧在場士卒的施禮,徑直來到了站立著的翟郝麵前。
但是劈麵的青年將領彷彿早就推測了翟郝會如此對付,他笑容不減,對付自如。翟郝用力一掙,倒是冇能夠將佩劍擺脫對方的節製,手中佩劍對峙在原處,漸漸被往下抬高。
無法西涼馬隊雖是來勢洶洶,可在突攻擊潰了朱儁軍的一部兵馬後,卻發明瞭朱儁的主力軍隊已經撤出了雒陽。
而關東州郡少了廝殺耗損,張濟在打擊朱儁時,就不得不謹慎翼翼,謹慎行事了。
因而多量馬隊澎湃東行,走崤函道,過澠池、新安,直奔雒陽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