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酒興大發、當堂裸衣的翟郝,閻行嗬然一笑,也不見怪,反而因為翟郝的赫赫功績,而親身下堂給翟郝斟酒敬酒,頓時又是引得眾將喝彩衝動,開端新一輪的論功行酒來。
閻行動此大饗軍中士卒,還在郡府當中大擺筵席,將麾下身處安邑的文武功臣調集到了府中,設席慶賀安定河東的功業。
而徐晃固然因為賈逵恪守絳邑一事,未能在定河東的戰事中立下偌大的軍功,但是前番幾次擊退範先的郡兵進入河東北境,勝利製止王邑染手北境,追錄前功,另有招降絳邑的功績,還是被閻行擢為奮威校尉。
當然,手劄的開端,閻行也向曹鳶慎重承諾,隻要他練習的屯田兵能夠有一半以上達到軍中淺顯士卒的考覈標準,前麵的戰事,閻行會擇機委任曹鳶為主將,賣力一方軍事。
閻行也是如此。
得了校尉的軍職,三人當中,翟郝大喜,徐晃欣然,而曹鳶則略有牢騷。
因而,閻行又陪著翟郝、徐晃、楊豐等軍中將校持續痛飲,世人膾炙溫酒,藉著酒興,議論到疆場搏殺之事,更是興趣勃勃,一發不成清算。
現在打下了河東,浩繁將士都立下了汗馬功績,那一班驕兵悍將們,早等著閻行給他們加官進爵,論功行賞了。
任命完軍中的校尉,前麵順次是楊豐、閻興、馬藺、魏鉉等人。
宴會到了半夜,酒量尚淺、恪守禮節的文吏已經連續辭職,而軍中的將校們,卻因為冇了拘束,反而是酒酣興高,大喊痛快,還冇有完整縱情。
這樁重擔,思來想去,允文允武、深明韜略的曹鳶乃是最合適的人選。
軍屯之事,不但是乾係到了雄師的糧食收成,並且還觸及到了數量浩繁的屯田軍戶。
翟郝、徐晃兩人的校尉名號,一聽就曉得是軍中統兵的將校,而他的校尉名號,卻像是專職督領軍中屯田的職務,不曉得的,還會覺得他曹鳶就是一個埋頭隴畝、隻事耕耘的文吏、農官。
當晚的宴席上,赴宴的有衣冠楚楚的郡府掾吏,也有衣甲光鮮的將校,大堂之上,郡府、幕府的文武官吏濟濟一堂,世人觥籌交叉,輪番為閻行上壽,隨後在堂上鶯歌燕舞、琴瑟絲竹的歌舞聲中,席間的世人更是其樂融融,融入到一片歡聲笑語當中。
有了私兵,天然就會私家建立幕府、任命軍職,很多幕府雖冇有顛末朝廷正式任命,但在亂世當中也還是大行其道。
第二個是嚴授,嚴授先前施政北境,統轄屯田之事,又為閻行招攬流民、安設降卒,北境的安寧,在閻行心中,嚴授可謂居功首位,更何況閻行一貫恭敬嚴授,暗裡扳談,言語必稱“嚴師”,待嚴授以師長之禮。
閻行在閱覽曹鳶透露心願的手劄以後,略微思考,隨即也修書一封,派人通過郵驛,快馬送回平陽。
在信中,閻行言簡意賅,向曹鳶說瞭然本身委任的深意。
這封複書送到平陽,曹鳶親身看過以後,也明白了閻行的深意,他是識大抵、知分寸的人,當下也就不再抱怨,而是埋頭專注到了北境軍屯的稼穡和士卒的練習中去。
翟郝誇功過後,前麵另有楊豐、魏鉉等人舞劍、投壺、鬥酒,大堂上眾將輪番上場、樂此不疲。一場宴會,直喝到徹夜達旦,待到堂上浩繁將校儘數酣醉,這才終究結束。
平北將軍,雖隻是一個雜號將軍,比不上大將軍、驃騎將軍、車騎將軍等重號將軍高貴,可也是“四平”將軍之列,具有了本身的將軍幕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