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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叔父為何還這般――”
“當下我等固然大敗,但涼州各家亦是毀傷慘痛,我等此時趕回姑臧,仰仗昔日積累下的民氣,仍然大有可為,又何必昂首於彆人膝下。王國此人與韓遂結下大仇,他此時回涼必然引來殺身之禍,但他又是野心勃勃之輩,豈能夠等閒授首於人,必定要趕回漢陽與韓遂再決存亡。我等本日贈其一馬、助其回涼,分韓遂獨大之勢,今後必有重報!”
“我之以是倉促忙忙要趕回涼州,恰是為了涼州聯軍中的兩事!”
韓敞冇有再發問,他曉得自家的叔父深謀遠慮,所作之事必定有著獨到的打算和籌算。本身固然不能測度到叔父的內心,但現在隻需悄悄聆聽,也是在為叔父分憂。
馬騰這一番話將涼州接下來的局勢竄改看得清楚,道得明白。當下聯軍大敗,本來涼州各家的權勢也產生了竄改,正處在一個各方權勢的真空期。自家返回姑臧故地,重舉義兵仍然大有可為。而放王國一馬,且不說今後是否能獲得回報,就衝著他跟韓遂的結下的血仇,回到涼州他就必定要跟背信棄義的韓遂複興兵戈。操縱他來給韓遂製造費事,才氣製止讓韓遂在涼州一家獨大,給本身一方爭奪更多時候重聚人馬,以圖複興。
鹿死誰手,尤未可知!
截殺王國事為了製止自家蒙受王國的反攻,與王國合兵以來,韓遂深知王國的本性誌向,他如果在疆場上不死,必定要逃回涼州與本身難堪。而韓遂也隻要斬下王國的頭顱以後,才氣夠將陳倉大敗的罪惡全數推到一心決鬥的王國的頭上去。
韓敞聽完韓遂的話心中固然少了一點疑慮,但隨即又過了很多不解之處。
隻是這些龐大的事理一時半會還很難跟本身的侄兒說明白,以是韓遂鼓勵了韓敞幾句,就不再言語。韓敞曉得這兩件事事關嚴峻,也不再多言,隻是他回顧東顧,看到峰巒疊嶂,遮住了遠眺的視野,想起了本身在選鋒軍中決計皋牢的閻行等人,也不曉得他們提早聽到本身的警告後還能不能逃出來。
據他所知,涼州名流閻忠固然也曾入仕,但最高也才任職信都令一職,並冇有多大的權勢或家世能夠依仗,並且他早就看出漢室天下將亂,乾脆棄職歸家閒居養望,這類人物恰是本身目前能夠借用的,擁立閻忠能夠堵住涼州各家的口,為實際掌權的韓遂同一涼州各家權勢供應了大義的名號。
這就是韓遂焦急著趕回涼州的啟事,固然留下來能夠收聚更多的崩潰人馬,強大本身的權勢。但是“兩害相權取其輕,兩利相權取其重”,為了前麵本身一統涼州的大義,也為了大敗以後安撫涼州各地的不穩,韓遂甘願捨棄一些涼州聯軍的精銳兵馬也要搶先一步趕歸去。
“敞兒,你真覺得叔父是在擔憂漢軍不成,皇甫嵩中平元年掃滅黃巾,封候拜將,軍功赫赫,卻抵不過朝中之人些許誹謗,旋即便是削職離職。那董仲穎也是靠著彈壓我涼州義兵才複起為將的,陳倉追擊一戰中,漢軍大敗我涼州聯軍,漢軍諸將人臣繁華可及,他們心中又豈能冇有一點養寇自保之心。就算是皇甫老兒當真是儘忠王事,那董仲穎也定會橫加禁止,此等離心背德之軍自保不足,進取不敷,當下已非我等之敵了。”
這是韓遂帶兵擺脫漢軍追擊後,就已經定下的乾係到涼州聯軍大權歸宿的兩樁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