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下了火線雄師暫緩打擊的大計後,董卓還是將成皋、滎陽一線的防務,全權授予給主將徐榮賣力主持,調閻行回雒陽的軍令也隨後就要發往中牟了,隻是!
徐榮說到最後,不自發地扼腕長歎。看到自家母舅的這個模樣,徐琨也不曉得如何安慰。閻行回到中牟以後,還曾派人給本身送來一份手劄,闡言本身的苦處,而徐琨到現在都冇有答覆他。
“而趙謙固然是蜀郡人,也討過汝南黃巾,算是知兵事之人,但畢竟是朝堂那些士大夫一派的,我還是不放心,既然都尉閻豔用兵勇銳敢戰,我意先調其部回雒陽,相機再調至趙謙麾下。如此,既能夠儘用其勇,又能夠助我監督趙謙行事,文優覺得如何?”
“我在之前就曾言此人目銳麵堅,有梟桀之姿,非久居人下之輩,以其為虎倀,饑則為用,飽則揚去。現在媒介一一猜中,可惜了!”
遐想到當前的事情,李儒覺恰當下的局勢變幻叵測,朝堂表裡的情勢也畢竟還不明朗,連帶著,邇來他的心中也升起了莫名的憂愁感。
兩今後滎陽董軍大營
得悉軍令全數內容的徐榮,倒冇有了之前在病榻上聽聞閻行私行進軍得勝的暴怒,他麵露深思,負手立在軍帳中,沉默不語。
以是,雒陽的溢美嘉獎、大加犒賞、嚴申尊卑這一些都是徐榮料想當中的,但是讓徐榮冇想到的,是相國董卓竟然命令火線雄師暫緩打擊,這讓他不由在內心生出浩繁疑慮來。
“我可惜,一來冇有在汧水邊大將他當場擊殺,二來你在那處山野聚落中又保下了他,三來,在俘虜營中初見其人時,固然看出了他有梟桀之姿,但畢竟在心中也起了幾分惜才的動機,這才又放過他一馬。”
眼下,董卓陣營力主的遷都事件已成,朝廷據崤函之險,火線雄師又捷報屢傳,在凡人看來,這是董卓陣營如日中天的時候,但身處局中的李儒,卻彷彿看到了炎日當中的斑點在騰躍,模糊有擴大反噬炎日的勢頭。
“此子長相宏偉,我甚愛之,更可貴的是,其人用兵身先士卒、勇銳敢戰,現在既已籌算先和關東州郡罷兵,那調派他去河津各關、還是太穀、武關等地,就都冇有他的用武之地,白白華侈了一把好刀!”
徐榮在嘲笑著說完以後,俄然又感喟了一聲。
“我早些年,也當過蜀郡的北部都尉,曉得巴蜀之地的富庶,鹽鐵粟米,財賄縑帛,這些東西蜀地都不缺,若能取之,自當可解朝廷國庫空虛之困厄。而益州牧劉焉雖有薄名,但無根底,上任以後,州中之事悉決於州中豪強之手,兩邊構隙頗多。”
“恭賀大人,我軍在陽城、滎陽力挫叛軍,軍功顯赫,連相國也不吝嘉獎之詞,軍令中又嚴申軍中尊卑高低之序,並對將士們厚加犒賞,可見相國心中還是屬意大人啊!”
“恩,既然如此,我意還是以徐榮為主將,厚加犒賞,以安其心。同時擢升都尉閻豔為校尉,以酬其功,並召回所部。依文優之見,如何?”
重新回到虎帳掌軍的徐榮,接到了來自雒陽的軍令。軍令中除了下達火線雄師暫緩打擊的號令以外,還大加嘉獎了徐榮的赫赫軍功,宣佈雒陽不日就要有犒勞將士的犒賞下發,同時嚴示火線戰事,統統由徐榮主持,軍中各部將皆需受命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