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聚微微一笑道：“娘娘為何如此自傲，孤會承諾娘娘聯手對於何太後，焉知孤不會向何太後告發乎？再言之，孤並未射殺何進，此事遲早會被何太後查清，到時孤天然就會無恙也。”

王美人淡淡說道：“哀家所圖者，乃是誅殺何氏複仇，駙馬所圖者，乃是皇圖霸業，不知如何也？”

皇宮的大牢，所關押的，莫過於一些犯了弊端的寺人或者宮女，獨一的一名刺客渠穆也被放出去了。

王美人嘲笑一聲道：“駙馬此言差矣，射殺何進之人必駙馬也，固然何氏並無實足證據，但卻已經認定此事，遲早必殺駙馬。駙馬為人，哀家已然密查清楚，如若不然，如何會自明身份於駙馬之前乎？”

因為冇有被科罪，曹聚還是駙馬的身份，獄卒天然不敢對其怠慢，不然的話，一萬曹聚無罪，獄卒可就有冇頂之災了。

曹聚心下一動，問道：“娘娘莫非想讓孤對於何太後？”

這一次監獄之災，跟譙城那一次可就完整不一樣了，之前不但每天被鞭打，更是另有性命之危，而這一次他就是一個大爺，好吃好喝好服侍，連牢房的門都是開著的，曹聚能夠隨便出入，隻不過是不能出大牢的門罷了。

宮女眼神中閃過一抹讚美之色，含笑點了點頭道：“不錯，恰是哀家。”

今晚也是如此，隻不過，曹聚奇特地發明，這個宮女不是之前阿誰了，而是換了一小我，竟然是貌若天仙，並且，曹聚感受著，這個宮女的春秋不小了，起碼得有二十多歲。

曹聚奇特之極，忍不住問道：“娘娘，既然如此，娘娘為何不去找皇上做主？”

一晃已經是十天疇昔了，曹聚在獄中待了十天，何太後號令袁術帶兵在洛陽城內到處搜尋，卻也冇能找到黃忠的下落。

當時，渠穆入獄的時候，他的門徒們多受連累，也被關了出去，卻也是以在十常侍之亂中保全了性命，乃至於皇宮裡倖免的寺人，幾近全都是渠穆的人，以是，皇宮裡的動靜纔會這麼快就被渠穆曉得。

曹聚也不否定本身的野心，微微一笑道：“縱算娘娘所言甚是，即使孤故意為娘娘報仇，即便能夠報仇，乃為師出知名，弑君弑後，萬世罵名也。”

曹聚點了點頭道：“不錯，聚正有此疑問也。”

王美人歎了口氣道：“哀家早該是鬼，何如命不該絕，苟延殘喘至本日。”

“哀產業子以後，何氏便派來虎倀，端毒藥來長景宮中，強行毒殺哀家。殊不料，那被毒死之人，乃是哀家替人也，哀家是以逃脫大難不死。此事過後，連皇上亦被瞞過，哀家天然不能再拋頭露麵，隻能隱姓埋名，以宮女身份儲存。”

“哀家？”曹聚心中一震，在皇宮裡能自稱哀家的，除了當今皇上的生母何太後以外，還能有誰啊，這個女人到底是誰。

“哀家乃趙國邯鄲人，祖父王苞，官至五官中郎將。在哀家方纔有身不久，便讓祖父王苞在官方尋得一人，邊幅與哀家六七分類似，假裝哀家，這才騙過那何氏耳目。”

“汝……”這會兒恰是早晨，大牢中的燈光也不是太敞亮，曹聚的內心本能有了一絲驚駭，喝問道，“汝是人是鬼？”

曹聚一愣，問道：“莫非娘娘已有良策？”

每兩天，就有一名宮女過來，幫曹聚換衣服，將舊衣服拿走洗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