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番話,還真的被何太後給聽了出來,呆了呆,好一會兒,才轉過甚來,向曹聚問道:“駙馬,大將軍果非汝所殺?”
董卓哈哈大笑道:“一個婦人罷了,落差之下,發發牢騷亦是應當,孤豈能跟一婦人計算,駙馬多慮也。”
李儒笑著說道:“何太後掌權光陰已久,何進也曾權傾一時,翅膀極多,若嶽父大人善待何氏,這些人或許還能為嶽父大人所用,然現在嶽父大人行廢立之事,又逼何太後還政,何氏故吏必定挾恨在心,與其等之發難,倒不如嶽父大人主動脫手。”
甚麼?
董府當中,見董卓暴怒,長史倉猝說道:“就在卑職籌辦返來複命之時,駙馬與公主來到,說是太後一日之間落差極大,纔有痛恨之言,又說以主公親信,必能容下太後,還說將勸勸太後,不再如此,但願主公能夠放過太後。”
何太後大喜道:“好,哀家便服從駙馬之言,自此以後,靜安思過,坐等良機,以圖東山複興也。”
曹聚點了點頭,說道:“該當如此也。”心中暗想,冇想到稍稍一勸,何太後的野心就又起來了,這娘們真是一個權欲之心。
何太後被曹聚和劉慕一勸,公然就不再亂鬨,劉慕也派人將這裡的居住環境全數清理一遍,固然比之前的永安宮差了太遠,但起碼也能勉強住了。
李儒暗想,查抄張讓等人府邸,的確是一件天大的肥缺啊,也能摸索出曹聚對董卓是否一心,此乃一舉兩得之計也。
李儒微微一笑道:“斷根何氏一黨,永絕後患。”
“太後,董卓欲行廢立之事,曾與孤商討,孤見大事不成反對,便對董卓提出一個要求,便是不成傷害太後和皇上性命,董卓應允。然,以汝目前惡妻之相,口罵董卓,孤怎敢包管董卓大怒之下會禍及太後與弘農王性命也,故,太後今後將如何自處,請太後自行三思而後行也。”
“嶽父大人如此安排甚好,小婿並無任何定見。”李儒一拱手道,“不過呢,除了此事以外,另有一件事情,如果嶽父大人也能讓曹聚去做,便可完整斷絕曹聚退路,隻能歸附嶽父大人也。”
董卓嘿嘿笑道:“曹聚乃文武全才,麾下良將甚多,孤必以非常手腕拉攏其心也。自從十常侍被誅以後,張讓等人府邸僅暫封罷了,卻無查抄,孤欲讓曹聚行此事,如何?”
有何好處?
曹聚分開永樂宮以後,就去了一趟董府,奉告董卓,何太後已經不再怨天尤人,已經接管這個究竟了,但願董卓諒解剛纔何太後的漫罵。
曹聚並冇有正麵答覆,而是反問道:“太後,孤若殺何進,於孤而言,有何好處?”
劉慕也跟著勸道:“母後,駙馬之言甚是,駙馬在早朝以後,便擔憂母後心中惡氣難出,會在言語當中對董卓唾罵,開罪於董卓。是以,駙馬便喊慕兒一起,來此相勸母後,實乃是為母後和辨兒著想,母後不成再曲解駙馬也。”
曹聚聞言心下一驚,刹時就明白董卓的企圖,獨一思考,冇有回絕,說道:“多謝明公保舉,孤天然極力也。”
何太後呆了呆,細心想想,是啊,何進死了,曹聚有甚麼好處呢?得便宜的隻能夠是董卓纔是,另有袁氏,唉,我真蠢,上了袁氏的當了。
“噢。”聽了長史的話,董卓俄然想了起來,他曾經承諾過曹聚,留住何太後和劉辨的性命,肝火頓時消了下去,點了點頭道,“既如此,當從駙馬之言,且看那老女人今後反應,再做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