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鬆大喜道：“蒙仆人正視，鬆必為主公效死命，肝腦塗地，死而後已。”

張鬆不由歎服不已，曹聚此舉，不但識人極準，做事更是雷厲流行，目光弘遠，絕對是一個千年難遇的明主。

益州多才俊，這句話是真的，但是，在文官方麵，張鬆自大，除了法正以外，他再也不能把任何人看在眼裡。但是，因為他邊幅醜惡，個頭又低，並不得劉焉喜好，但是，張鬆的兄長張肅是益州廣漢太守，劉焉便隨便封張鬆做了一個彆駕處置，並不重用。

劉範和劉誕都不是開辟之君，守成不足，但是，劉焉不喜好他們兩個，恰好喜好連守成才氣都不敷的劉璋，籌辦將益州牧的位子留給他。

張鬆是甚麼樣的人啊，聰明之極，一下子就聽出了曹純此言，這清楚就是曹聚的誹謗之計，誹謗他跟劉焉之間的乾係。

曹聚又請張鬆重新坐下，笑著說道：“永年是否疑慮孤為何親下益州乎？”

並且，劉焉老矣，活不了幾年，其有四子，宗子劉範在洛陽任左中郎將，二子劉誕也在洛陽，任治書禦史，三子劉瑁早逝，四子劉璋方纔回到綿竹不久。

這個猜想跳出來以後，張鬆之前的迷惑全都解開了，嚇得他倉猝將下人屏退，站起家來，來到曹純的案幾跟前，恭恭敬敬地跪了下來，口中喊道：“鬆見過大將軍。”

張鬆聽了，心下一動，沉默不語，這句話算是說到他的內內心了。

張鬆自大辯才極好，但是，在曹純的跟前，底子不及，不由讓他悄悄吃驚，心想，曹純不過是曹聚麾下的一員武將，不管見地還是辯才，竟然如此了得，真乃奇葩。

想了想，張鬆感覺不對，曹仁是曹氏宗親第一大將，足以證明曹仁的才氣在曹純之上，而曹純已經如此了得，曹仁難道會是世之神將？

然後，張鬆又對曹聚說道：“主公，鬆有兩位老友，一曰法正，一曰孟達，其才皆不在鬆之下，亦不受劉焉正視，鬆願壓服他二人共同效力主公。”

“啊……”張鬆聽了，頓時大吃一驚，不成思議地望著曹聚，腦海中俄然亮光一閃，一個可駭的動機頓時躍了出來，並且是脫口而出，“大將軍欲圖謀益州？”

“好。”曹聚笑著說道，“若此二人歸降，永年當記一大功也。”

曹聚微微一笑道：“孤此來益州，乃是為永年而來。”

當下，張鬆頓時就命人籌辦酒菜，二人就在客堂裡一番對飲起來。

這一次，劉焉籌辦支撐劉辨，連還在洛陽的劉範和劉誕都不顧了，動靜一旦證明，劉範和劉誕的性命天然就保不住了。

公然是曹聚親臨，張鬆頓時驚出了一身盜汗，但心中倒是不解，曹聚為何如此大膽，冒充曹純親下益州，莫非就不怕出甚麼不測嗎？

不過呢，這個動機隻不過是一閃而逝，劉焉不是明主，就算張鬆能助他殺死曹聚，占據雍州，但在跟彆的諸侯對決中呢，十有八九還是要兵敗。

張鬆也不矯情，點了點頭道：“恰是如此，還請大將軍能為鬆解惑。”

隻不過，如果隻因為曹聚的這一句招攬之言就棄劉焉而侍曹聚，隻怕會被曹聚所看扁，就連他本身估計都看不起本身。

當下，張鬆不動聲色地笑著說道：“非也，益州多才俊，鬆實無大才，大將軍謬讚也，忝為一彆駕處置，已是益州王高用張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