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氏暴露一抹淺笑,說道:“這是給兄長的定金,隻要兄長在大王的賀壽宴上,把劉梟打落灰塵後,事成後另有你天大的好處。”
“辛苦兄長了。”
不一會兒,劉陽進入房間中,他恭敬施禮道:“兒子拜見母親。”
“咦,你們起得真早啊。”
雖說崔惟在青州有些名頭,但放眼青州,四周都是黃巾賊,達官朱紫早跑了,留下的很多是窮戶百姓。冇了達官朱紫支撐,崔惟掙的錢未幾。現在有機遇搭上齊王府這條線,他天然儘力以赴。一旦劉陽成了齊王府的世子,他這個崔氏的遠方親戚,好歹能沾些光。
劉陽鎮靜的道:“兒子和王鈺一番洽商,他說孔融曉得了劉梟逼迫王家,殺死王朋之事。據王鈺所言,孔融對劉梟非常討厭。”
坐在房間中,崔氏鳳目中掠過精光,喃喃道:“劉梟,你躲過了邊疆的刺殺,即便回到了臨淄,也是死路一條。到了臨淄縣,你無依無靠,還能如何辦呢?你已經是砧板上的魚肉。”
“坐!”
這一次對於劉梟,孔融也是關頭人物。有孔融在,以齊王尊崇名流的脾氣,一旦孔融攻訐劉梟,王府世子的人選就灰塵落定。
崔氏叮嚀道:“來人!”
“見到了!”
在崔氏劈麵,坐著一個年近四十,皮膚白淨,儒雅不凡的中年男人。中年男人身材清臒,頭戴一頂道冠,頜下三縷長鬚垂胸,仙風道骨,儘顯出塵之氣。
劉陽眼神等候。
說是相師,實在是神棍。
映入視線的,是金燦燦的金子,以及熠熠生輝的珠寶玉器。
劉梟早早的就起床晨練,結束後,便和典韋、孫乾、糜環等人一起用飯。統統清算安妥,世人在堆棧大廳等待許劭。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容人,劉梟態度極好,許劭也不好再說甚麼,慢騰騰的吃完早餐,就和劉梟一道出發,往臨淄縣城行去。
論及乾係,他是崔氏的遠方親戚,在青州的相師圈子中,還是非常馳名的。
崔氏麵龐溫和,不急不緩的道:“兄長,大王的壽辰上,我欲請你發揮妙法,為大王祈福。待祈福後,我安排人起鬨,請你給人相麵。到時候,請兄長脫手,助我兒一臂之力。”
崔氏更是歡樂。
局已經佈下,棋子也已經就位,就等劉梟跳入此中收網了。
崔惟嚥下一口唾沫,衝動非常。他搭在膝蓋上的手,輕微顫抖著,呼吸都短促非常。雙目中,投射出濃濃的貪婪慾望。
……
崔氏話鋒一轉,又扣問道:“你在北海國的時候,可曾見到王鈺?”
崔氏帶頭玉釵,穿著富麗,一派端莊寂然之氣。她正襟端坐,臉上冇有暴露半點嬌媚,反而給人一種當真嚴厲的神態。
“隻是在北海國時,孔北海冇有扣問兒子關於劉梟的事情,兒子便不好主動提及。”
翌日,淩晨。
話音落下,房間外進入一名侍女。在侍女的手中,捧著一口檀木盒子。崔氏擺手,侍女徑直走到崔惟的麵前,伸手翻開了盒子。
劉陽答覆道:“兒子到達北海國後,就拜見了孔北海。一番聘請,孔北海欣然應允。隻是孔北海要分開北海國,得安排好政務。以是,孔北海讓兒子先回臨淄報信,他隨後就來。估摸著,再有兩三日,孔北海就會到達。父王大壽之前,孔北海必定會到達。”
孫乾接過話,點頭道:“明天守夜的兵士說了,冇見許劭分開堆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