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萬裡長征,黑料不打烊!
關羽揣摩著,不就是一個“插標賣首”的顏良麼?
那就說吧…
因為身後還跟著關平、跟著周倉、跟著一乾親信侍衛,打這個孝子輕易,可那樣就顯得他太不磊落了。
門外的關羽強忍著肝火,心頭喃道。
“唉!”關麟一擺手,感慨道:“就按你說的,咱爹不是為了女人,可你看看咱爹過五關斬六將時走的門路,東嶺關、洛陽城、汜水關、滎陽…這些是往北的麼?咱叔父在官渡疆場,在黃河以北,是東北方,可咱爹走的是西北方,這不是南轅北轍麼?”
倒是屋內的關索連連點頭,“這不對呀,坊間傳的…咱爹過五關斬六將,那是義薄雲天,是掛印封金,為的是千裡尋伯父,是孫乾從北方袁營裡帶信過來…要咱爹度過黃河啊!如何到四哥這變成因為一個女人了!”
彷彿,這統統,都將他分開曹營的行動蓋棺定論為“忠肝義膽”、“義薄雲天”…
關麟一口氣說了一大堆。
可…又不能。
“嗐…”
已經到這份兒上,關羽乾脆就持續聽,聽聽這個孝子,還會說些甚麼?
固然聲音寒微,可關羽一字一頓,歸正已經這麼多人聽到了,乾脆,他今兒個倒要聽聽這孝子還要道出他多少“黑料”!
他有一種感受,彷彿他倆不是一個爹一樣…
關麟用心賣了個關子…
到了黃河渡辯才發明,大哥劉備跑去汝南了,成果又、又、又、又兜了一個大圈子趕往汝南,幾百裡的路程,愣是讓他走了千裡,直線的間隔,讓他畫了一個圓!
自打他分開曹營後,坊間各種傳言塵囂紙上,大多是讚譽的,甚麼“身在曹營心在漢”、甚麼“掛印封金”,甚麼“千裡走單騎”,甚麼“過五關斬六將”…
這是活脫脫的——孝子啊!
他關索的爹是光亮的,是威武的,可關麟的爹是暗中的,是充滿瑕疵的!
這一刻,他們的表情多少有些龐大。
他咋不曉得,這內裡的水還深起來了?
“父親…”關平看出關羽神采的不對,他也三十五歲年紀了,這類成年人的哀思,這類豪傑難過美人關的悲愴,他能瞭解。
“讓!他!說!”
…
關平與周倉則是下認識的凝起了眉頭…
“咳咳…”現在的關麟輕咳一聲,“五弟當真要聽。”
聽過關索的話,關麟像是泄氣的皮球,長長的歎出口氣,“五弟,你竟然提及斬顏良、誅文醜…這個,哎呀…說來就話長了。”
讓四公子再這麼口無遮攔的說下去,還不曉得會說些甚麼?
“以是嘛,顏良被咱爹一刀梟去首級的本相是…”
關麟頓了一下,方纔張口,“究竟上,咱爹的赤兔馬固然快,但不至於從陣前殺到華蓋傘下,顏良都冇反應過來…兵戈就不是過家家,顏良的兵也不是安排…”
關羽的心態崩了。
他的手在顫抖。
屋內關麟的聲音再度傳出。
他關羽五十多歲的人,突然被揭開陳年舊事,揭開那段傷痛、悲愴,另有些可惜的影象,這讓貳心中顫抖不已,肝火已經悄悄的引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