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間事了,我判定揮手:“好,這事算了了,另有一事……”
石大壯勾唇笑:“你說這麼大聲誰都聞聲了……不過恰好烤肉少,我們倆分方纔好。”
重華微微防備的擋在我身前,我從他背後探出腦袋去對墨客道:“遲早都是要放的,這麼好的缽早點空出來去盛齋飯多好,何必每天拿它打打殺殺。”
我拽了墨客的衣衿,將他提起來晃了晃:“把靈魂和內丹放出來。”
石大壯一邊跑一邊催:“快些,我讓幾個小石妖纏著她玩,轉頭彆等她發了狂,幾個小石妖就要不利了。”
她抱著膝蓋蹲了下來,耷拉著腦袋,看起來一副呆呆的模樣,全然不似昨日初見時那般張牙舞爪,殺氣凜冽。看來情感對她的影響挺大的嘛。又或者說,這纔是她該有的模樣,畢竟少了一魂一魄,反應有些呆怔遲緩也是普通的。
話音剛落,便見逃脫的狐妖俄然從天而降,徑直被丟在了我身前。
我大驚:“這如何行!破了戒,我下一世還如何去勾搭陌溪!”
我傻了好久,直到石大壯在我身邊鬆了口氣:“終是止住血了。”
我不動聲色的將她開釋的陰瘴之氣吸走,一邊道:“不管你本日同分歧意我取走你的靈魂,終究我還是會把它取走的。女人,你得明白,為了一個不值得的人搭上今後的生生世世是一件多麼虧蝕的事。”
羽士被擒,女子悄悄咬牙,麵色有些丟臉,卻也還是忍著驚駭行至墨客身邊,將已神態不清的墨客抱起,一遍一遍的喚著“相公”。
我點頭同意,石大壯在一旁毫不客氣的揪了他一縷頭髮徑直拔了下來,羽士疼得直揉腦袋,卻半句話也不敢抱怨。
墨客聞言怔然。
“但聞比來天上的司命星君又情傷了來著,可見不得人好了,寫出這類故事也理所當然的。”
我皺起了眉頭。
白衣白髮的女子背對著我,和淺顯人玩捉迷藏一樣,捂著眼,麵對大樹數數,隻是她舌頭被割了,隻能收回這類意味不明的“啊啊”聲,全然聽不清她數的是幾。
她腦袋微微一動,漸漸轉向我。一張被割得亂七八糟的臉再次清楚的展現在我麵前,即便是第二次瞥見了,我還是有些愣神。
狐妖步步逼近墨客:“我何曾對她們脫手!”她道,“你我的婚禮是婆婆主持的,你我的合苞酒是你mm看著我與你喝下的!你進京趕考時,我與她二人送你至鎮外界碑!她們又如何會是在你我結婚之前,被我害死!”
我揉了揉眼,下認識的往床上看了一眼,卻恰好對上了一雙清澈的眸子:“陌溪醒啦。”我探手便去摸他腦門,“好點了麼?”觸手,額頭是普通的體溫,明顯,他身材很好。
這倒是個好設法,我轉頭看重華。他垂眸想了一會兒:“照流波常例,妖物內丹我需帶迴流波封印。”
狐妖一反手,擺脫開去,周身陰氣“嘭”的散開,徑直將重華推得猛地退了兩步,捂住胸口,仿似已被打亂了內息,極是難受。
“你在那邊埋了酒?”
我還在直勾勾的望側重華,不放過他臉上任何一絲神采:“你不攔著我嗎?”我問,見他皺眉,又道,“我在逞強呢,你都不攔著我嗎?”
重華自林間走回,看了我一眼,微微皺眉。
“不給也罷,擺佈也不過是個情意吧。”石大壯將手裡的一個油紙包舉起來晃了晃,“你也彆氣,今晚就先吃吃烤肉睡個好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