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吞雲:“玉兄,我還是勸你,你還是跟我們一起走……”
濃雲輕哼一聲道:“此人如何跟妖還如此熟絡,到處幫妖說話,怪不得他要獻祭來此。”
玉子仲又滿上一杯酒對丁五耕和祖三春道:“兩位韶華之年即囚禁於此,隻因獻祭之事有槐村人作怪,也不全怪羽葒。這杯酒我替我夫人給兩位賠罪了,兩位宴席散後,便能夠回村與家人團聚。”
禮畢後,暖兒就將蜜斯領回內室,玉子仲就在席間與來賓敬酒,安兒侍立一旁。
一陣推杯換盞後,玉子仲說道:“幾位必然心存疑慮,為何我與羽葒結為了連理。說來,既非媒人之言,又非父母之命,人與妖之間攀親,原是三界忌諱。不過,現在禮已成,甚麼話都是多餘了。我本來是個槐村的頑童,自幼不守端方,雖說禮教完善,還好不做傷天害理之事。至獻祭到此,與妖交道數日,才明白我之脾氣本屬妖,已非常人。本日幸與羽葒結為伉儷,願與她共生共滅,不離不棄。”說罷,一仰脖一杯酒。
而玉子仲卻認出了一張熟諳的臉,“池碧禾?如何是你?”
他轉頭問池碧禾:“你們傷了她?”
玉子仲又斟滿酒對池吞雲道:“兄弟,你是我真正的兄弟。本日就算彆過,他日再相逢,你還是我兄弟。今後,凡是有效得著哥哥的處所,我必然極力經心。”
池碧禾聽到玉子仲的話,內心悄悄焦急,大要上卻慍怒道:“你……不想回村了嗎?”
儀真神采一沉,還是說道:“既然你不認我這個師父,那我們就此恩斷義絕,好自為之。”
濃雲已是勃然大怒,手裡的河洛劍一撩劍花,突刺向玉子仲,嗬叱道:“你這小妖,先吃我一劍。”
一場喜宴就此散了。
池碧禾聽到弟弟的下落,說道:“師父我們走吧,也許就是剛纔我們跟我弟弟錯過了。”
而在此時,安兒掩著胸口跌跌撞撞的闖進了暖閣。隻見她神采痛苦,神采慘白如紙,像是受了極重的傷。
玉子仲扶住安兒到繡榻,見她身上的衣物有較著的劍痕,隻是身上卻冇有血跡,應是她以本身道行封住了傷口。
“傲慢!我看你就是妖孽一夥的……”
濃雲仙姑劍指著安兒,瞄著玉子仲問池碧禾:“這男的是誰?”
看上去就是一場淺顯人的婚禮。
池碧禾回過神來,纔看清麵前這個身穿紅袍、一身喜氣洋洋新郎官模樣的人,不恰是玉子仲嗎?
安兒去送大師出洞府,玉子仲一人獨坐在暖閣,心生難過。
羽葒褪去了一身黑衣裙裾,身穿紅羅裙,頭頂紅蓋頭,被玉子仲牽著到了堂前。他臉上強堆出笑意,裝出一副誌對勁滿的乾勁。
“如何是你?”
想到此,玉子仲長歎一聲。
玉子仲打斷他的話,“好了,諸位在本日這喜宴後,便可回村。彆的也請轉告村裡的父老鄉親,今後再不必向山裡獻祭了。人也好,妖也罷,各安天命。也請轉告那些妄圖進山除妖者,槐村既然是塊寶地,就不必滋肇事端,以免肇事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