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感無趣的徐傲順手將書放回書廚,坐在了門口的門檻上望著院內發楞。與其說是庇護,不如說是監督的兩名保衛,卻也不去管他,一個六七歲的孩子,能鬨出甚麼風波。
能那麼多年穩坐垂釣台,未幾事、多叨教,是其安身立命的不二寶貝。怕是遠在都城的七王子也傳聞過他的名聲,故而也不來這裡碰軟釘子,先往數代為將,弟子故吏滿天下的陳老將軍處去了。
秦老倒是不感覺這是甚麼不好的話,當初跟他一樣,監守各個邊城的黑甲軍統領,小半死在了西戎等國的刺客手裡,多數倒是死在了大秦的監獄當中。
“這幫子野人,動靜倒也通達。臨時不去多管,如果踏入城牆百丈以內,當場格殺。這西戎真當這夕照關是土雞瓦犬麼”秦老揉了揉太陽穴,略微有些苦笑。
唉,這就是投胎投的不好,如果投胎在哪個門閥世家,不說學富五車,才高八鬥,起碼學富一車,才高一鬥還是能夠做到的,總賽過現在的睜眼瞎。怕是哪天得來一本看得關老爺麵紅耳赤的“《春秋》”也隻能看看插畫,不能細品此中的嗯嗯啊啊了。
這類氣候,本該合適回床睡個回籠覺,何況那捱了老道一踹的大腿,半日來還是針紮普通,隻何如床鋪與被褥皆有一種濕噠噠的黏稠感,躺了一小會兒,便渾身不舒暢。
緊接著,秦五秦六這對孿生兄弟也跳出來,一個專修控火術法,一個專修呼風之術,本是風助火勢,乃戰陣之術的不二之選。卻在秦二十七的劍術底下雙雙敗亡。
隻是,至今統統人隻見過戴上麵具的夕提劍殺人,卻從冇見過他利用術法,也不知是其真的不會術法,還是冇碰到值得他利用術法的人。但是好則幸虧,夕此人常日裡好像俊美的木偶,從不自作主張,從不越權違例。倒是較好相處。如如果個桀驁不馴的主兒,怕是我這隻要三流墊底氣力的統領,倒是壓抑不住他的。
“大人,西門外呈現西戎軍隊,人數不下三千!”這群蠻人,下雨天都不讓人安穩:“帶我去看看!”
懷柔懷柔,這懷柔政策如何看如何應當是齊國那幫軟蛋做的事情。真不知陛下遴選這夕照關守將的時候,是何設法。再如此下去,怕是這些邊塞懦夫,都要變成塗脂抹粉的門閥公子了。
副統領啞然,不久即請辭告老。
本來第二天將至的七王子,也在當晚讓快馬傳了話來,這數百人的步隊,倒是轉道往更北的飛雪關去了。
秦老把玩動手中的菩提子,這西戎獻上的寶貝,傳聞有凝神靜氣的服從,每當瑣事滋擾,手中碾上幾圈,便覺凡事通透。倒是個好寶貝。隻是不知那來東土佈道的天竺和尚,是死是活。依著西戎那群蠻人的性子,多數是被吃了吧。唉,真是一群野人。
所謂暗衛,是大秦建立的一支奧妙軍隊,承擔著刺探軍情,刺殺敵將,彙集諜報,拱衛王陵等多項任務。那奧秘的岐山大營,便是暗衛統領。他這個黑甲軍的統領卻都無權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