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等那丫環開口,王俊已是略一用力,完整推開了大門。
王俊眼看園子仆人彷彿有些精力委靡的模樣,趕緊抱起兩壇黃酒告彆了。
“挺好挺好,挺有曲徑通幽的意味。如果是夏天,必定是極美的。”王俊趕緊誇獎。
醒秋明顯不太樂意,磨蹭了半天,還是在灰髮公子略微緊起的眉頭裡,這纔不甘不肯的往院內走去。
“公子,不是我多嘴。那兩壇黃酒是留等老爺夫人派人送來燭龍草泡製藥酒所用,你這麼給了他,如果尋著了燭龍草,又拿甚麼來泡製呢?”醒秋一邊給公子拿來一條毯子披著,一邊將火盆挑的更旺了些。屋內未幾一會兒,就暖了起來。
丫環高低打量了半晌,轉頭望瞭望,彷彿是躊躇不決。
“你不說,我不說,他們又如何會曉得。”話雖是這麼說著,灰髮公子還是依著醒秋,離了涼亭,往生著火盆的屋內去了。
現在已經躲到公子身後的醒秋還想再說些甚麼,話未出口,已經被那灰髮公子伸手捂了下去:“去把我前些日子買的還冇開封的黃酒取來,給懦夫拿歸去。”
這是?!燭龍草?
那叫做醒秋的丫環頓時漲紅了臉,一個巴掌毫不包涵的落到王俊臉上。回身向著那名灰髮公子跑去,邊跑邊叫道:“公子,此人非要買你的酒,我不承諾他就硬闖。我們快去報官!”
跟著酒溫逐步降低,獨屬於黃酒的酒香味也垂垂披收回來。
醒秋倉猝追上,涓滴顧不得渾身濕透,拖了公子就往彆處拉扯:“公子你身材不好,就不要再去涼亭吹風了。老爺夫人如果曉得了,又該心疼了。”
“先生,你不要緊吧?”
王俊敲了拍門環,過了好久,就當王俊覺得這家冇人的時候,纔有一個梳著雙環的丫環過來將門開了一條縫兒。
院門方纔關上,喚作醒秋的丫頭就趕緊拍了拍胸脯,連聲說道嚇死人了。
寶蟾接過那女子遞來的一杯剛溫好的酒水,輕抿一口。
丫環哎呦一聲,眼看就要跌坐到泥水裡去了,王俊趕緊伸手,一把將那丫環抱住。
“你……你放開,你再不放開我要報官啦!”丫環那裡見過這等陣仗,現在已經是說話都有些顫抖了。
灰髮公子明顯也曉得自家的園子是甚麼模樣,比及呼吸略微陡峭了些,就開口說道:“我家大部分人已經遷往了楚國,常日裡這園子也冇人,就我和丫環二人,天然也就顧不上打理這麼大的園子。”
王俊瞧著丫環有些警戒的眼神,趕緊說道:“打攪,我是城東人,叫做王俊。聽聞你家先生買下了城裡最後的三罈子黃酒,不知可否請你家先生割愛一罈?”
“那裡那裡。您該當就是宜安居士吧?此次真是多虧了您幫手了。我這出門出的急,也冇帶銀子,還請先生說個數量,我回家就給先生取來。”王俊一摸袖子暗道一聲糟糕,空空蕩蕩的兩個袖子,哪有荷包的影子。
如果不是本日兩位先生指名了要黃酒,恐怕終其平生,王俊都不會與這逸園的仆人產生任何交集。
“醒秋,何事如此喧華?”估摸著是聽到了門口的動靜,院中遠處涼亭,一名灰髮公子撐著傘向門口走來。
不遠處,醒秋抱了兩罈子黃酒走了過來,到王俊麵前,重重往地上一頓,王俊眉頭都不由跳了跳,恐怕這丫頭手重,把這兩罈子寶貝砸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