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仲元眼中暴露一絲驚駭,他先給白褂老者服下幾粒淡黃色的藥片,然後找東西墊在後背,用力按壓著老者胸口。
“來人,把這小崽子給我剁了!!”
“混鬨……真是混鬨!”
“我……”
丁仲元氣得鬍子顫栗,痛心疾首的罵道:
照片右邊,一個青年身材非常高大,足有兩米出頭,渾身結實的肌肉。他叫石二狗,是寧小凡最好的兄弟,兩下從小穿一條開襠褲長大,豪情頗深。
“這小子死定了。”
寧小凡隨便一掃,語氣輕視道:“曉得麼,你現在每跟我廢話一句,這老頭就早一步歸西。”
丁仲元頓時氣得鬍子亂顫。
四周搭客無不點頭,年青人太不知天高地厚,為了逞強,真是命都不要了。
丁仲元捂著臉,當場眼睛就紅了。
轉頭一看,本來是一個年近古稀的白褂老者,心臟病發作,疼得麵色慘白,五官痛苦的扭曲著。
“黃口小兒,你說誰是庸醫!!”
“嘿嘿,小子,裝逼是要支出代價的……”丁仲元在一旁戲謔嘲笑。
薛征走過來,一腳就把他踢開五米,“礙事的老東西!”
薛征震聲一吼,眼中迸發幾縷冰冷殺氣。
寧小凡摩砂著照片,眼角不自發的紅了。
“江老!江老,你如何了?”
老者彷彿是‘江老’貼身大夫,手裡提著醫藥盒,顫顫巍巍的蹲下身。
兄妹倆人小他兩歲,並且二狗心智不全,以是寧小凡一向扮演大哥的角色。
她是石二狗的mm,石清婉。
“丁叔……丁叔,你快救救江老啊!”
“嗬嗬……”
“那我如果治好了,你就得跪在地上,向我報歉。”寧小凡目光安靜道。
他十四歲就背井離鄉,單獨一人來到清江摸爬滾打,驕陽炎炎下,父母在郊野中勞作,熱的汗流浹背,卻連三塊五一瓶的冰紅茶都捨不得買……
薛征一咬牙,對地上神采慘白的老者道:“江老,您挺住!”
就在薛征咬牙切齒的走上來,籌辦痛揍一頓寧小凡泄憤時,一個衰老衰弱的聲聲響起。
木盒一掀,冰霧環繞。
“給我退下!”
“大半年冇回家,不曉得爸媽、二狗和清婉他們如何樣了。”
每壓一下,老者眸子子都瞪得老邁,就像是一條被活刮的魚。
嘶!
“啊喂喂,你們想乾嗎?”
他們在道上混了十幾年,向來冇見過有人敢如許和烈焰堂的堂主說話!
白褂老者眼中閃過一絲驚奇之色,但很快被痛苦覆蓋。
“好……我承諾你!”
淡淡一聲,語驚四座。
薛征在一旁走來走去,嘴裡細細唸叨著甚麼,腦門直冒盜汗。
寧小凡拭去眼淚,目光瞥向照片右邊,那是一對敬愛的兄妹。
“幸虧有二狗和清婉陪著爸媽,不然他們必定會很孤傲。”
他身為江老的主治醫師,堂堂清江市附一病院的副院長,竟然被一個毛頭小子鄙夷了!豈有此理!
寧小凡嘴裡嚼著口香糖,取脫手機,翻出一張照片。
咦?這是……
“鍼灸隻是一種醫輔手腕,怎可用於主治!你這是拿病人的生命開打趣啊!你你你……我看你就是一個甚麼都不懂的練習生!還是讓開,讓老夫脫手……”
“當然是你咯,你看你搞了半天,病人都快不可了,不是庸醫是甚麼?”寧小凡嗬嗬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