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粵見到昝三鄰泣涕如雨,一顆心早就柔化了,一邊替他擦去臉頰上的淚痕,一邊撫著他的脊背安撫道:“彆哭了,團聚是功德呢,我們回家吧。”
昝三鄰催著啞伯進門,啞伯則不肯跨入,而是作了個手勢。
邱粵冷冷地盯著這些李樹,青穰村裡,也一樣移植了這類李樹,那是昝三鄰非常喜好吃的生果,大抵他的愛好也教姓趙的曉得了罷,因而在他的故裡裡,用這類直白的體例宣佈對他與眾分歧的正視。可在邱粵看來,除了樹敵警示,再偶然義。
啞伯躊躇了,正衡量著利弊,昝三鄰已經拉住他的胳膊,邱粵在他背後推搡著,兩人將啞伯“挾持”著上了車。
昝三鄰卻呆在了門檻前不動了,這隻凶悍的大犬淋過雨,渾身濕漉漉的,卻也更清楚的看到了它身上新舊疊加的傷痕,左眼眯縫著,眼角分泌出了又黃又白的東西,厚厚的覆蓋了整隻左眼,背脊上一條新奇的正淌著血的刀傷刺傷了昝三鄰的眼,另有右腿上縱橫交叉的兩條裂開了的結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