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我實在怕了,我不喜好你今後去這麼傷害的處所。”他說到最後,聲音都有些發顫起來。
葉容看著她淚眼汪汪的委曲模樣,指腹劃過她的臉頰,悄悄抹去她的眼淚, “我怕你記不住。”
葉容伸手握住白花花的手,手腕半點也不見紅,瞧著也矯捷,他握住她的手微微滑到手腕,抬眼看向她,“這裡?”
胭脂氣得頭髮都要豎起來, 俯身就撿起一塊石頭就砸了疇昔, “開口!”
正想著,葉容已經翻完了她的檢驗,冷眼看她冷酷道:“去重寫。”
胭脂低著頭不看他,以往都會主動伸手去抱他,現下直挺挺地坐著,內心擰成一股繩,想起他說的話就忍不住委曲地掉了幾顆金豆子。
胭脂很有些心虛地點點頭,上前將手中的一疊紙遞給他。
胭脂被他這般細精密密地親著,他的長睫悄悄掃在臉頰上,微微有些發癢,睜眼便瞥見他近在天涯的眉眼,清雅如畫,他的容色太盛,連仙道不屑的墮仙紋在他額間也不顯半點邪氣乖張,反倒襯得彆有極致神韻。
“她跟他夫君說話連聲大氣都不敢喘, 能站著邊不敢坐著, 能坐著便不敢躺著,連看一眼都不敢。”
她麵色頓時就欠都雅了, “你們說誰?”
胭脂:“!”
始作俑者一點罰都充公到,她這個美意幫手的,卻要在這寫檢驗,憑甚麼!
“今晚如果不寫好,你今後便不消曬太陽了。”
胭脂見他如許冷冷冰冰的,內心委曲至極,脾氣也上來了,“不曬就不曬!”
胭脂越看心中越慌,便低下頭去看著和衣裳同色的鞋麵,麵上各繡著一隻小巧敬愛的胭脂盒,繡線極其特彆,在陽光下走動會折射出五光十色的光暈,也不知他從那裡弄來的,各種百般的胭脂盒讓她穿不過來。
葉容聞言眉間重重斂起,將那疊紙拍在桌麵上,峻厲道:“你再說一遍。”
“為何說它是隻窩囊廢?”
胭脂看著葉容清雋的側顏,微垂眼睫當真專注的模樣,高興地跟吃了蜜一樣甜,竭力禁止住在他懷裡打滾亂蹭的荒唐動機。
胭脂看著他當真的眼有些心虛,便胡亂點了下頭。
葉容將人攬在懷裡,用衣袖悄悄替她擦眼淚,緩聲輕道:“旁的話不聽,偏把我的氣話聽出來。”
鳥兒四散飛起,撲騰著翅膀往上飛去, “窩囊廢~窩囊廢~窩囊廢~”
這話可真是刺民氣了,還是心上人的指責,叫她如何受得了,當即便紅了眼眶,又見他這般生人勿進的冷酷模樣,委曲到了頂點,她都這麼乖了,他還如許對本身。
那悄悄的觸碰叫胭脂耳背微微犯紅,心口一下下慌跳,她也悄悄碰了碰他迴應一下,伸手環著他的窄腰靈巧得不像話。
哪有如許的,夜裡就親親抱抱的,白日裡卻連個笑容都不肯給,還這般嚴厲。
胭脂差點背過氣去,忙深吸一口氣,瞪著那群鳥也管不得旁的, 一個飛身上樹就抓住了幾隻,硬生生將它們頭上那撮最都雅的毛一一拔禿了才罷休。
葉容眉眼寂然,淡淡望來,“寫完了嗎?”
“天啊,哪有這麼窩囊的, 真是開了眼界!”
他一軟和下來,胭脂更委曲了,窩在他懷裡也不肯說話,隻將臉埋在他肩頭冷靜淌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