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他卻不放過她,又有藥汁強喂入口中,逼著她吞下去,那麼苦,她卻毫無抵擋的餘地,徒然一顫,身不由己地醒了過來,將吞下去的藥又嘔了出來。
她昂首望了他一眼,又將筷子伸向了龍鳳呈祥,他便再砸了一碟龍鳳呈祥,就如許,她筷子伸到哪兒,他便砸到哪兒!
如許又過了些日子,長公主的的壽宴便被提上了日程,傳聞,壽宴當日,滿朝文武將雲集牡丹園,就連君少秦也會帶著他的皇後駕臨牡丹園為長公主賀壽,給足這位姑母麵子。
但是,雲靜好卻還是置若罔聞般,始終未曾抬眼,隻全神灌輸地寫著字。
她不再說話,瘋了似的推開他,不肯再讓他觸碰半分,他卻更加抱緊她,不管她如何捶打掙紮,他都不肯罷休,直到她再也冇有了力量,軟倒在他臂彎,似一隻了無活力的布偶。
君少秦望住她,微微一笑,“你問吧。”
垂垂的,她稍稍好了一些,也能吃下些東西了,隻是卻不肯再開口同君少秦說話,每日看他,就像在看著極陌生的人,無悲無喜,視若無睹。
錦兒見雲靜好服了藥,便端來了膳房送來的補湯,君少秦一揭開青瓷盅蓋,便是白汽蒸騰,香氣撲鼻,雲靜好卻將燉盅推開,讓宮人都退了出去,微垂著眼,悄悄地開口,“我有事情想要問你。”
侍衛原是不讓進的,但那嬤嬤有長公主的令牌,又說已經回瞭然皇上,侍衛這才讓她見了雲靜好。
君少秦也由著她如許鬨脾氣,隻是將阿獸調走了,另換了侍衛來守住寢殿,除了送藥送飯的,底子不讓人靠近,而在寢殿裡服侍的主子,也不能走出去一步,他是鐵了心不給雲靜好逃脫的機遇。
君少秦瞄著她雷打不動的冷酷神采,便有些受不了了,見她往那碟蜜汁紅蓮伸筷子,他便肝火沖沖地將整碟蜜汁紅蓮砸到了地上!
接下來的日子,雲靜好便一向病著,最後的幾日,總也冇個復甦的時候,君少秦便放下朝政,放下統統的事,寸步不離地守著她,她不吃不喝,他也同她一起不吃不喝,她一日比一日肥胖下來,他也陪著她一起肥胖,陪著她接受痛苦,一起乾枯。
“接受不住?”君少秦輕抿著雙唇,走到雲靜好跟前,灼灼盯著她,一如既往地和順,“若皇貴妃接受不住,她本身會開口說話,她現在不說話,便是接受得住,朕就要她奉侍。”
最後,桌上就隻剩下了阿誰食盒,他冷著臉將內裡的糖粥和酥餅拿出來,惡聲惡氣隧道,“你快把這些給吃了吧,不是我答應的東西一概不準吃!”
恍然感遭到他哀慟的聲音,聽到他一聲聲喚著她,但是她不想醒來,不想再展開眼睛,不想再瞥見他,一瞥見他,她就想起死去的孩子,然後恨不得殺了他,再殺了本身!
那嬤嬤給她行了大禮,低頭回道,“殿下統統安好,特讓老奴來問娘娘一句話,殿下問,上回她向娘娘承諾的事,娘娘現在可想好了?”
他放下藥碗,輕拍她的後背,舉止輕柔細心,她俄然笑了一下,從內心感覺這統統如此好笑,狂怒之下,砸碎了統統伸手可及的東西,像一隻發瘋的小母獅,然後撿起隨散的簪子,便猛地刺向本身!
雲靜好並不答話,兩人就如許對峙了好久,君少秦才喚了她一聲,將臉埋在她肩上,聲音裡竟帶了一絲祈求,和順得像在呢喃,“再信我一回,我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