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將台已築成,明日便是拜將的日子,君少秦有太多的事情要籌辦,馬車一駛進皇宮,他便趕去了禦書房,清閒了兩天,現在禦案上的奏章隻怕已堆成了山!
“嗯?”君少秦應了聲,隻覺她嬌小小巧的身軀與本身緊密貼合,相互的體溫融在一起,暖得讓人放心,彷彿統統的困擾都離得很遠很遠了。
“傻丫頭,夢裡都是假的,醒來了就好。”君少秦笑了,伸手拭去她臉上的淚,更加抱緊了她,毫無一絲裂縫地抱緊,將下頜埋入她和婉的髮髻當中,輕聲道,“有我在,甚麼也彆怕……”
此時,他的聲音如製得極好的飴糖,纏綿,入口即化,那甜美的滋味卻從舌尖直透到了內心。
直到喝完了整碗蜜水,她才曉得難受,皺著一張小臉,“哇”地一聲哭了起來!
第二天,不管雲靜好願不肯意,他們都要分開小院,回到皇宮。
雲靜好纔不管他怒不怒,隻在他背上搖搖擺晃地撒潑耍賴,扯高了嗓子喊道,“我不管我不管,我就要你背,誰讓你一早晨不睬我來著!”
中午,雲靜幸虧灶房裡做飯,柴火畢剝,氛圍裡飄散著菜肉的香味,但全不是宮裡經心炮製的好菜,卻隻是粗粗地炒了,有農家溫馨儉樸的味道。
“那淫|婦是公主,我自是比不過的,但我也是明淨好人家的女兒,卻為何要受這等欺|辱?”
雲靜好忍住笑,朝他招手,喚了聲,“你過來。”
當時,她還隻是躺在搖籃裡的嬰孩,孃親端了蜜水來喂她,她柔滑的小臉泛著紅潤,咂動著小嘴,將甜甜的蜜水舔食出來。
君少秦卻笑得得意,“令媛難買心頭歡樂,有了這雀兒,也免得你每天悶在宮裡無個高興。”他說著,便將籠門翻開,就見那雀兒一下子飛了出來,他便將桌上的簪子一一詳加講解,末端,才坐到雲靜好身邊,笑著叮嚀道,“好雀兒,去將娘孃的海棠簪銜來!”
隻是這一夜,她睡得並不平穩,夢境如霧,漂渺間,她模糊見到了孃親。
“我有件好東西,你等等……”
她好不輕易才止住了笑,在盆裡絞好了帕子,遞給他,嗔道,“快洗洗吧,臟死了,洗完了先用飯,這會兒日頭正烈,長春不易栽活,比及了夜裡陰涼了再栽吧。”
雲靜好最聽不得他說這類不吉利的話,當下搶過空碗,“啪”地一聲放下,“你吃完了吧?吃完了就去乾活,哪來這麼多話說!”
君少秦喚她起來,她被他蕭瑟了一早晨,此時也來了脾氣,乾脆耍賴,就是不肯起家。
可貴她這般主動,君少秦極受鼓勵,欣喜若狂地脫了衣裳便鑽進了被子,卻見她被子下的身子竟是未著寸縷,燭光下,每一寸肌|膚都流轉著蜜糖般誘|人的甘美,他呼吸一緊,那裡還忍得住,當下便將她壓在了身|下,屏息打劫她的細嫩與甜美……
忙完了,他又打了井水,洗去了一身的汗,纔回了屋子,此時,雲靜彷彿是已經睡了,他俯身在她唇上烙下悄悄一吻,她淺笑睜眼,竟輕抬下頜主動與他唇齒糾|纏。
“好痛-----------”
君少秦揹著她漸漸地往城外走去,兩人如官方伉儷普通說談笑笑,月華將兩人的剪影映在暗淡的青石板路上,糾|纏曖|昧地繞在一起,固然夜風蕭瑟,也擋不住兩人至心似焰,熱忱如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