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靜好閉著眼睛不說話,君少秦曉得她在活力,但在這件事上,他卻並不籌算讓步,隻圈牢她的身子,擁緊了她。
君少秦瞄著近在天涯的小臉,目光鎖定在她的唇上,忍不住偷了個香,撫著她的頭髮,口氣卻還是倔強,“不可,你乖乖的,哪兒也不準去,儘管安安樂樂地被我寵著就好。”
這時,外頭卻傳來了一兩聲呼喚,接著那呼喚之聲垂垂變大,也不知出了甚麼事。
即使輸了這天下,也不能輸了你。
君少秦一個激靈,刹時醒了過來,彷彿被甚麼燙著了,猛地跳起家來,一把將她攬入懷中,鐵臂箍得死死的,直要勒斷她的氣味,狠戾而和順的吻直逼而下,直到她氣味不穩,他纔不舍地放開,卻更緊地箍著她,吻著她柔滑的臉頰,彷彿冇法接受這份衝動,心驀地收縮,幾近漏跳了一記,“傻丫頭,你去了哪兒?”
好久,她漸漸地展開了眼睛,第一次那麼謹慎當真地望著他,“你覺得我剛纔說要幫你,都是打動老練之言嗎?忽律說,長公主操縱我來威脅你,我留在你身邊,隻會拖累你,甚麼也幫不了你,我隻想證明給他看,便是金屋嬌娥,我也一樣能夠站出來為你披荊斬棘,與你共禦風霜。”
每說一句“對不起”,她的吻便落下一個,哭得也更短長,君少秦嚐到滲入口中的微鹹濕意,心上似軟軟陷落了下去,統統都變得不再首要了。
歎了口氣,她持續道,“忽律此人狡猾如狐,他早與長公主連袂同謀,欲在宮中行亂,鼓起兵事,此時,他的賀蘭馬隊就駐紮在城外,一旦皇上與長公主打起來,不管誰輸誰贏,他都可趁著我朝內鬨,帶兵攻進帝都,坐收漁人之利。”
“對不起,讓你擔憂了……”雲靜好說著說著,淚水傾落,啪嗒啪嗒地往下掉著。
君少秦聽了,先是一驚,接著便是暴跳如雷,“甚麼偷梁換柱?莫非你還要回到忽律那邊?你如此孤身涉險,是想白白丟了性命不成?戔戔一個城池贏來又如何?可如果輸了你,我到那裡再去找一個雲靜好?即使輸了這天下,我也不能輸了你!”
聽到了這一句暴躁版的剖明,雲靜美意裡已是無儘甜美,臉紅似朝霞,悄悄將他環住,抬眸時,剛好瞧見他的嘴唇在麵前,便吻了上去,雙手從他的衣衿處探了出來,撫|摸著他的前胸,她的小手暖意融融,似有熱流滾滾而過。
“傻丫頭,誰會捨得怨你?我隻要你安然無事,隻要你返來,隻要你在我的身邊……”他眉梢眼底都是愛意,反客為主地擄住她的雙唇,握著她的手,十指糾|纏相扣,纏|綿間,他目光向下,卻俄然一凜,驀地捧起她的手腕,臉上笑容斂去,“那刺客竟對你用刑?”
雲靜好悄悄轉過身子,聲音極輕,卻帶著不成逆轉的剛強,“我想幫你,就算幫不了太多,但一點兩點老是能幫的,再說,就憑忽律,他還取不了我的性命。”
君少秦聽了這話,卻還是沉著自如的姿勢,眼眸當中疏狂儘顯,“長公主不敷為慮,她若輕舉妄動,便是自掘宅兆,至於忽律,他意欲何為,我又怎會不知?我命裴勇雄師在距帝京四十裡外駐營,就是為了防備他的賀禮馬隊,有裴勇在城外鎮著,他想帶兵攻進帝都難於登天!”
君少秦仿若冇聞聲,一把將她拉了返來,目光如霜,語聲蘊有怒意,“奉告我,到底是如何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