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墨染想了很多，護城軍近在麵前，他再不起來，怕是要被鐵蹄踏碎。

“彆把跟你們相提並論！”司墨染一拳打在牆上，牆壁轟然炸開了一個口兒，有濕熱的血從他的拳頭上流下來。

帝皇那樣驚駭的形狀，司墨染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個“折疏”到底是甚麼，竟讓萬人之上的君主怕成如許呢？四相窟，又是甚麼？

皇族先人安葬的祭天塔披上了赤色的外套，悲鳴與呼嚎迴旋在塔頂山空，震得雲層都在顫抖。白獅在雲層上緩慢奔馳著，滂湃大雨如淚灑下，打濕了它的毛髮，減緩了它的速率。

幽篁卻像是重新到尾都冇聽到普通，仍然沉著的諦視著他，神采漸突變得嘲弄：“駙馬爺，你真的覺得能從朕這裡拿到心臟嗎？冇有的，即便你殺了朕，也拿不到心臟。要說為甚麼的話……”他捂著胸口，嘲弄之色更甚，“她的心臟已經在朕這裡了。”

明顯落空了感受――感受不到痛、感受不到手中的劍，但是，殛斃仍然在持續，不竭迎上來的仇敵和一一倒下的屍身。

幽篁因這一擊又吐出一大口鮮血：“你會放了我？”

本來，這就是她的天下啊。終究觸到了――

但是，如果她是奪回七絃心臟的停滯，就隻要一起扼殺掉，司墨染將被幽篁掙紮開的短劍再度送入他的胸腔，緊緊釘在石壁上：“你想死在她手裡？是把心臟給我保住一條命？”

“我說過，不管我多麼仇恨你，你畢竟是維繫這個國度臣民的君主，我不想把無辜的人牽涉出去。不過，如果你對峙不肯交出心臟，我隻好把他們牽涉出去了。畢竟，我並非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冇有挽救百姓的任務。”

何時會停止？這場殛斃何時會停止？

司墨染低低笑了一聲，握住心臟的手指緊緊伸直著，另一手撐住空中，緩緩弓起了身子。手肘、膝蓋，一點一點的，她終究完整站了起來。他拔出身後揹著的長劍切下一塊衣角，包起心臟放在衣衿裡。雙手握劍搖搖擺晃的擺好了架式：“絕對不會輸給你們的！”

司墨染望向天空，雲端用來大片血紅的雲彩，雲彩垂垂凝成一個女人的形象，人行浮在雲端上直勾勾的看著他們的位置。“那小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