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待凝妃開口,榮秉燁已是沉聲道:“三日內,需求查出侵犯懿妃的是何人,不然提頭來見!”言罷,一把抱起蘇代,柔聲道:“朕帶你回宮。”
榮秉燁皺著眉頭道:“你何罪之有?朕為何要降你位份?”
榮秉燁笑道:“名喚妙音?你歌聲也妙哉,當得此名。”
蘇代款步走進,雙手端在胸前,一進門便行了個大禮:“臣妾拜見陛下。”
一曲結束,榮秉燁含笑獎飾道:“歌聲委宛久絕,如怨如慕,如泣如訴,唱歌之人是誰?”
榮秉燁心疼不已,一把將她擁入懷中,柔聲道:“究竟產生了何事?”
玉嬪微微一笑,應和道:“凝妃娘娘說的是,眾姐妹都該上心纔是。”
凝妃聽完她們二人的話,淡淡瞥了眼她們,輕笑一聲:“懿妃mm此次的事,大師都上點心,如果有動靜皆可向桓大總管傳達,也可早日還懿妃mm一個公道,讓陛下放心。”
盛寒安笑意盈盈道:“陛下,臣妾有個發起。不若讓妙音歌頌,鶯常在一舞,想來二人之作定叫人此生難忘。”
凝妃勾了勾唇角,笑意不及眼底,輕聲道:“陛下說的是,太樂署邇來人才輩出。”言罷,眸中暗射出一絲寒光。
懿妃被陛下抱著回了寢宮後,盛寒安纔回過神來,聲色俱惱道:“好好的一個宴會,竟然叫她給毀了。”不但如此,陛下還親身抱了她歸去。
眾舞姬緩緩退出去,凝妃正欲開口,隻見內裡緩緩走進一襲素衣的女子,她未施粉黛,青絲也隻是用玉簪綰起,凝妃定睛一瞧,鮮明是久而未到的懿妃。
凝妃嘴角揚起一抹對勁的淺笑,不由又多看了鶯常在一眼。
蘇代抬起儘是淚水的眸看著他,很久,複又低頭垂淚。
榮秉燁見她落淚,心中一緊,顧恤不已,遂又柔聲道:“究竟產生了何事?你奉告朕,朕替你做主。”言罷,他已起家闊步走至蘇代身邊,將她從地上扶起,苗條的手指悄悄拭去她臉頰上的淚珠,輕聲道:“你莫哭,你一哭朕也難受。”
凝妃笑著替他斟了杯酒:“那陛下可要如何犒賞妙音?不若將前次南華進獻的月華錦賞一匹給她吧。”
“臣妾已經請太病院的扶大人和陳大人瞧過了,他們皆說內裡有麝香。如此下去,灼灼隻怕性命難保,灼灼遠嫁至此,內心認定陛下乃是夫君,可……”她最後說不下去,終是掩麵而泣。
她每說一句話,他的神采就更陰沉一分,待蘇代說完,凝妃已是拿著帕子掩唇驚呼:“那個這般大膽?這是拿皇嗣開打趣。”
蘇代雙膝跪在地上,垂眸答道:“臣妾有罪,求陛降落了臣妾的位份。”
淑美人不由開口疑道:“不知究竟是何人要侵犯懿妃娘娘?”
凝妃眸中閃過一絲訝異,卻微淺笑道:“懿妃mm快起來發言。”說完,便要去扶起蘇代,蘇代悄悄擺脫她的手,看茂發秉燁持續道:“求陛下收回臣妾的妃位。”
隻聽那女子清喉委宛:“奴婢妙音,叩見陛下。”
身著水綠色的舞姬魚貫而入,屋內響起箜篌聲,一個空靈的女聲緩緩吟唱起來,歌聲輕柔委宛,好像夜間在樹梢間輕聲啼唱的夜鶯,餘音嫋嫋,不斷如縷,直叫人如癡如醉。舞姬們隨樂聲舞動,彷彿一汪被清風吹拂的湖水。
蘇代久久不語,再抬眸時,她如畫的臉上已是淚水漣漣,聲音中帶著哭泣:“灼灼怕,灼灼不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