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嬪微微一笑,順勢往下說道:“娘娘說的是。那晚娘娘舞姿動聽,歌聲委宛,不止陛下,在場的眾妃嬪、命婦和世家貴女們都無不佩服於娘娘。”
“娘娘中秋宴舞姿動聽,叫人恍忽感覺就是從那廣寒宮而來。這支玉兔銜仙草金簪也隻要與娘娘最為相配。”何司珍陪著笑,可內心早已不覺得然。盛貴嬪的這支金簪如何能和懿妃的那支相提並論,且不說懿妃的步搖是金累絲和點翠的工藝相連絡,難度更高一籌,就是鳳凰展翅與玉兔銜仙草也是不能同日而語。
玉嬪微微一笑,似有一絲奧秘,“娘娘且聽嬪妾說完。傳聞那妙音歌姬被劃花了臉後便一向意誌低沉,整天鬱鬱寡歡。可俄然有一天,太樂署的人找不到她了,就像平空消逝了普通,旁人皆道她是被邪祟帶走了。可嬪妾倒不這麼感覺,或許她另有謀路也不必然呢!娘娘覺得如何?”言罷,她隻是似笑非笑的盯著盛寒安。
盛寒安神采有些不天然:“本宮的祖父是伯遠侯,本宮乃王謝閨秀。家中一向教誨賢能淑德,跳舞和唱曲兒不過是本宮的興趣地點,你們不曉得也實屬常情。”
盛寒安被何司珍吹噓的心中更加的歡暢:“芳菲,賞。”
連續幾日,榮秉燁皆宿在了靈犀宮,宮裡的風向一時又變了,靈犀宮前門庭若市,彷彿又回到了懿妃還未進宮前。
玉嬪款款從殿外出去,麵上笑意融融,她對著盛寒安行了一禮後,才笑言,“聽聞陛下犒賞了娘娘一件好東西,嬪妾特來張張見地,不曉得娘娘肯不肯?”
她統統不經意間的神采皆落入了玉嬪眼中,目標已經達到,玉嬪不做任何反應,隻是笑了笑:“嬪妾不打攪娘娘歇息了,先行辭職。”言罷,微微施禮。
“娘娘說的是,鶯常在傷了腳,今後都不能跳舞了。娘孃的歌喉便是宮中最超卓的歌姬隻怕也不及萬一。”玉嬪眼底快速劃過一絲異色,麵上卻還是笑意盈盈,“可之前竟不知娘娘歌聲如此動聽,定是娘娘之前藏拙了,藏著掖著不讓嬪妾曉得。”
盛寒安洋洋得意的勾了勾唇角,那是當然了,本身本就生得美,陛下之前不過是被北狄的阿誰賤人勾去了魂,“本宮那日的舞姿,便是鶯常在也一定能跳的出來。”
芳菲忙低眉應下:“是,奴婢馬上便去辦。”說完,行動倉促的就要走出殿門,身後卻傳來盛寒安儘是肝火的聲音,“此事如果再出忽略,本宮定饒不了你!”
“你同本宮說這個做甚麼!”盛寒安麵上一陣不耐煩,生硬的打斷了玉嬪。
盛寒安神采猛地有些不天然,嘴唇囁嚅了好久,纔不耐煩地斥責道:“這些肮臟事你同本宮說甚麼!不過是主子間的互鬥罷了,這些事你也該去和姑姑或者協理六宮的凝妃去說!”
玉嬪微微點頭,笑了笑:“提及來,嬪妾有件極成心機的事想說與娘娘聽。娘娘可還記得之前在凝妃娘娘宴席上唱歌被陛下獎飾的歌姬妙音?聽聞她厥後被太樂署裡另一個心胸妒忌的歌姬劃花了臉……”
待玉嬪走後,芳菲便遣退了殿內服侍的宮人,一臉憂色,低聲道:“玉嬪看模樣像是曉得了甚麼似的,娘娘預備如何籌算?”
“呀,這支金簪真是新奇,款式新巧,還是隻玉兔呢,何司珍的技術真是越來越好了,瞧這隻玉兔彷彿活了似的。”玉嬪順著盛寒安手指的方向望去,故作讚歎,“娘娘中秋宴上彷彿月中的嫦娥仙子,陛下見了便忘不掉,纔會叫司珍司做了這麼個應景的金簪吧。娘娘真是好福分,嬪妾好生戀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