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秉燁歎了口氣，大掌悄悄拍著她的後背，柔聲說道：“這不是你的錯。”

一舞畢，殿中世人頓了好一會兒才恍然憶起拍掌獎飾。

滿室安好，倒是和疇前的風景彆無二致。

暮年見狀，忙上前遞過香燭，賢貴妃接過香插入紫金香爐中，雙手合十，默唸“大慈大悲，救苦救難靈感觀世音”。

賢貴妃點了點頭，繼而又闔上了雙眸，緩緩道：“懷兒那邊，萬不能出半點忽略。”

屏風的一側，是一個紅木案幾，上頭供著一尊慈眉善目標觀世音菩薩，眉如小月，眼似雙星，玉麵天生喜，朱唇一點紅，手執甘露淨瓶，斜插著翠綠欲滴的楊柳枝，兩旁是一副春聯，“千處祈求千處應，苦海常做度人舟”，案前是一個紫金香爐，上頭雕鏤著蓮花朵朵。

暮年撩起湘妃竹簾，倉促走進殿內，一見供奉著觀音菩薩前的蒲團上端方的跪著一個玉釵素裙的女子，頓時斂了聲氣，悄無聲氣的關上門，繼而垂眸立在屏風側不語。

“可會了？你再寫一個讓父皇瞧瞧。”

驚鴻殿，湘妃竹簾將惱人的暑氣儘數隔斷在了外頭，景泰藍大甕中奉著冰塊，冷意滿盈著全部室內，一旁案幾上的凍青釉雙耳瓶裡，斜斜的插著幾枝剛折下來的芍藥，淨水養著，滿室皆是淡淡的芳香。

凝妃見他俄然不語，不由抬眸問道：“陛下如何了？”

貳心中突然一慌，伸手抬起她的臉，“是朕不好，朕曲解了你，讓你受了這麼大的委曲，你莫哭。”

明幽瀾啊明幽瀾，此次確切是我忽視了，倒叫你得逞了，不急，我們來日方長。賢貴妃唇角凝起一抹輕笑，殿中頓時一室喧鬨，半晌，才聽得景泰藍大甕中的冰塊碎裂，撞擊在甕壁上“叮鈴”一聲。

思及至此，賢貴妃接過暮年手中的帕子，緩緩擦拭著掌心殘留的花汁，不緊不慢的說道：“去托人奉告父親一聲，這些日子切勿輕舉妄動，如果能夠，在府中養病便是，其彆人，能不見的，就不要見了。”

“但是熳兒畢竟不是皇子。”凝妃剛說完這句話，便感遭到抱著她的榮秉燁身子一頓，她繼而抽泣道：“陛下對明氏一族有恩，對臣妾有恩，但是臣妾卻不能為陛下生個皇子，讓他去為陛下分憂。”

榮秉燁笑了笑說道：“大楚的跳舞講究形美，乃蠻部的跳舞更重視的是一種力量，二者不成同日而語，不過諾敏公主方纔的一支舞，倒叫朕開了眼界。”

“臣妾當時就想摘那朵幼荷，可秀士的身份畢竟是橫在那邊，厥後臣妾纔想到了這麼一個彆例。”凝妃唇角含笑，眸光和順的抬眸凝睇著他的側臉，“若非如此，也不會遇見陛下了。”

“五皇子？”凝妃微微低喃一聲，“

賢貴妃還是是闔著雙眸，輕笑一聲：“有甚麼話說便是了。”

華音殿迎來了聖駕，凝妃笑意盈盈的看著正在和榮熳玩鬨的榮秉燁，柔聲道：“熳兒邇來寫了幾張大字，臣妾瞧著倒還好，隻是私心想著臣妾隻怕還是鄙意，想著讓陛下指導一番，也能讓她有所長進。”

榮秉燁打量著她新寫的字，對勁的點了點頭：“此次寫的很好。”

“娘娘如何一點也不焦急？國公爺方纔走的時候還問了奴婢，究竟是何事？奴婢想著娘娘叮囑的，便冇有說，隻說了娘娘讓他寬解。”但是除了出事的驚鴻殿本身，全部玉華台乃至悠遠的璃京，早就亂了套了，有人已經在測度這是不是賢貴妃失勢的前兆，陛下緊接著要清算的便是國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