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我說,這事隻要你能成全。”七麻子握著他的手,薛平掌心一緊。
身邊一中年人也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指著七大麻子對人群說:
“我先告彆了。”安卓點頭會心,七麻子也並冇有暴露驚奇之色。
他方纔那第一掌下去鐵勺已呈離地之勢,七麻子不敢怠慢,隨即壓上第二掌的勁力,以向下的力道抵消第一掌的離地之勢,鐵勺固然看起來隻微微動搖了兩下,實則在幾秒以內已接受了兩股勁力,能在如此小巧的器物上打擊精準無誤,這掌印路數不凡――如此微弱的力道,稍有偏差,便會擊在桌上閃現陳跡。第三掌,他以雙腳蹬地起馬步掩人耳目,力道比前兩掌更加雄勁,並且是一股扭轉之力,薛平已發覺到地上沙礫的迴旋,但在七麻子喊出“敕”令之時,竟憑心力撤回已行在半空的力量,這一撤差點兒冇把薛平驚跳起來!他那掌印雖起而又旋即收回,這鐵勺才氣如盤石普通扣在桌上紋絲不動!
夜深人靜,屋中的人一個個麵紅耳赤,昏昏沉沉的,相互攙扶著一一貫阿萸道彆,走出老遠,夜色中還能聽到他們挖苦的笑聲。
他在河邊柳道旁的椅子上坐下,攤開手掌,是一張摺疊好的紅色砂紙。
薛平踏著月色走在回家的路上。街道上一小我也冇有,連鬼也不急著趕路,見不到半點活力。
“七爺,我不是甚麼道長,這兩位纔是。”
這當中的門道平凡人那裡看得明白。能人隻懂泄力,而高人卻更勝一籌,既能泄力也能禦力,對其收放自如,輕巧把握,如同蜻蜓點水,看似了無陳跡卻已風起雲湧氣浪滔天,不折損一花一木,於無形中來,於無形中去。
“七大麻子,彆說我們冇給你機遇,你明天如果驚不了天,動不了地,七家今後的事就與你再無乾係了,有多遠你就走多遠!”
屋裡已橫七豎八笑倒一大片,早忘了亡人靈前莫露笑這回事。一個婦人笑得喘不過氣來,竟然抽起了筋兒!
話音未落,七麻子已經抬起手,那十指伸展起來不住顫栗,在安卓看來並非是在運力,而是因為臂力微小,支撐不起兩掌懸於半空。
“我看啊,我們也不需求跟這瘋子接著耗了!”
堂屋中,一人邁著盤跚的步子走到薛平跟前,附身下來講:
薛平心知肚明,那第二掌落下的不是普通的風,而是掌風!
“唉?這就是驚天動地術?”一人調侃,屋裡立馬一片鬨堂大笑。
一個臉已笑得變形的婦人上前說道:
好一個驚天動地術!薛平暗自讚歎!
“是啊是啊,有多遠走多遠……”人群跟著喝。
阿萸在一旁抽泣,她冇想到這頭七宴會是如此結束。趙三水拍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撫。
但這笑聲中唯獨一人端坐,麵不露色。
不過,現在先看看究竟再說。
“道長。”
翻掌驚天,起指動地。
世人見勢立馬住嘴,隨即今後退了兩步。剛纔口口聲聲說不信他那一套裝神弄鬼,現在卻個個睜眼如燈膽,彷彿七麻子手裡頓時要變個大西瓜出來。
阿萸和三水見勢不妙,從速上前拉住七老爺,恐怕他再糊裡胡塗持續難堪安卓的朋友。薛平順勢從中擺脫,見安卓還冇有要分開的意義,倉猝當中,從速藉端分開,以免這白叟膠葛不休,再肇事端。
“你有力量打那三下假把式,不如給本身挖個墳坑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