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木涯重重點頭便不再多言,眉頭一皺似是墮入了深思。徒弟首創的棋陣,段木涯便是棋藝精進如此,也不由心生顧忌。
洛歆見小師弟竟是怕了這赤炎草,不由會心一笑道:“師弟有所不知,實在這赤炎草本是長勢驚人的,不消幾個時候便能長到成人齊膝來高,隻是不知是哪代奕律長老將玄火之力注入了赤炎草的根部,故而才使這草長勢漸緩,不太久而久之,這赤炎草竟是越來越堅固了,到本日,已是如盤石普通。”
這光陰似是並未在樂笙臉上留下甚麼陳跡,還是如五年前普通的麵龐,不過隻是眉梢處多了兩根白眉罷了。
段木涯聞言微微一笑,自語道:“哎,這草竟是比師父還難對於啊。”
不料洛歆倒是哈哈大笑道:“哈哈,小師弟過謙了,若不是徒弟整日裡要你陪他對弈,遲誤了很多光陰,隻怕已小師弟的聰明,想必早就已修成這法訣了吧。”
段木涯見徒弟話鋒突轉,馬上收起笑容道:“弟子失態了,不知徒弟另有何叮嚀?”
段木涯聞言周身一震,心頭大喜,不想短短五年本身便可得徒弟親傳,一時候竟是找不出甚麼辭藻能夠描述現在的表情了。
光陰倉促,一轉眼,段木涯拜入玄火宮已有五年之久,也已從當年阿誰無知少年長成了一個俊朗的青年了。
“小師弟,你如何跑到這兒來了,明天徒弟要你去赤炎居等他,再不去但是又要被罰除草了。”說話間,洛歆落在段木涯身邊,一臉苦笑。
“啪。”跟著一聲落子,兩人便都沉浸在了這棋局中。
樂笙正閉目養神,隻聽得門外陣陣笑聲甚是刺耳,朗聲道:“老3、老五,你們出去發言吧。”
樂笙點頭道:“為師剋日見你將我玄火宮的根底心法火雲心經修習的已是有了小成,本日喚你來,便是要傳你我玄火宮的秘法,焚天昧火訣了。”
樂笙擺擺手,洛歆便快步走出了赤炎居。
段木涯亦是難堪一笑,想想這五年來,每次見徒弟都不免要對弈幾局,這道法精進的雖是慢了些,不過如果單論這棋藝,想必除了樂笙這全部玄火宮都不準有強於段木涯的人了吧。
洛歆笑道:“不錯不錯,這禦風訣師弟已然能夠應用自如,雖說隻要七成速率,卻也是不簡樸了。”
赤炎居內
樂笙微微一笑,道:“這前提嘛,便是與為師對弈一局,贏了為師,天然會授予你焚天昧火訣。”
段木涯拱手一拜,道:“徒兒今晨見前山有處山澗,風景甚是怡人,便與那兒靜修了半晌,望徒弟諒解。”
“小師弟,你方纔說甚麼?”洛歆問道。
樂笙見段木涯喜形於色,輕哼一聲道:“哼,修真之人怎可喜形於色,為師說要傳你法訣,自是另有前提的。”
段木涯聞言不由麵露難色,這些年來本身與徒弟對弈了冇有千局也稀有百,倒是從未有過勝績,雖說已不是常常便中盤落敗,但要贏徒弟,這個未免有些能人所難了。現在徒弟有此要求,卻又不敢回絕,隻得硬著頭皮一戰了。
門外的段木涯和洛歆聽到徒弟傳喚,立即收斂笑容,快步走進了赤炎居。
段木涯聞言心中一喜,麵色謙恭道:“師兄過譽了,聽徒弟說當年大師姐三年以內便修成了這禦風訣,我還差得遠呢。”
樂笙看向段木涯,五年的光陰,阿誰懵懂的少年現在已長成了俊朗的青年。正如一名慈父見著兒子一日日長大普通,饒是修真之人,亦是免不了心生歡樂,樂笙亦是不由淺笑道:“木涯,自你上山至今,已是過了五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