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笙擺手道:“木涯,你方纔傷愈,不宜在多想這些事,還是先安息吧,今後的事等你的傷好了我們在從長計議。”
半晌,淩霄緩緩道:“師兄出去吧,這少年已然復甦了。”
柳璿琦也是微微一笑,像是被洛歆說中了苦衷,道:“勞師弟提點,隻是這少年過分蹊蹺,而那玉牌又清楚不似普通仙家寶貝,隻怕是到我玄火宮另有所圖啊。”
“你我訂交百年,師兄直說便是。”
“師兄!你如何又?”淩霄急道。
“哈哈,好一個不羨愁雨落天涯,成心機,成心機!”樂笙大笑道
二人均是微微點頭,樂笙也未幾言,禦風而起,化作一道光芒向焚天殿飛去,看的段木涯瞠目結舌,一時竟是沉浸在這傳說中的奇景中了。
稀風漫點葬情花
不想少年朗聲道:“大哥哥、大姐姐,我姓段,我叫段木涯。”毫無矯揉造作之態。
樂笙一怔,隨即拿過玉牌,將焚天昧火決以真元為引注入玉牌,玉牌上的字體也垂垂的閃現了出來
淩霄聞言輕蹙秀眉,一字一頓道:“南疆魔族,聖玉鬼心。”
“如何,師兄是怕?”淩霄抬眼看向樂笙,四目相對,久久無人作聲。
落羽堂內
“師妹言重了,愚兄鄙人,說到這見聞,恐怕這玄火宮裡比我高的但是大有人在,可惜百年未曾出世,倒是誤了大好韶華啊。”樂笙輕歎。
樂笙在落羽堂內踱步半晌,輕聲道:“本日之事,師妹可否能幫我單將少年之事瞞下,至於惡鷹之事,我自會與掌西席兄言明。”
“徒弟師叔,你們說這詩又會有何指意呢?”柳璿琦不解的望著這個玉牌,彷彿是想要用肉眼將它看破普通。
樂笙點頭道:“不錯,如果我冇有記錯的話,此玉便是那南疆魔族的聖玉“鬼心”了”
“這,小小玉牌中竟是藏著一首詩,天下之奇如此,你我公然還是井底之蛙呀。”淩霄不由歎道。
一旁,淩霄也是滿麵笑意道:“另有,今後也不要稱我們大哥哥、大姐姐了,活了百歲不足,俄然被這麼稱呼倒也是愧不敢當啊。”
“師兄,你讓璿琦與洛歆師侄先行回赤炎居,但是另有話要伶仃與我講?”淩霄淡淡道。
“百.......百歲!!那你們如何會,你們是傳說中的神仙嗎?”段木涯後退數步大驚道。
“師妹所言甚是,隻是眼下這少年便隻好拜托給師妹照看了。”樂笙道。
“哈哈,百歲又如何,人間百年不過韶華白首,我們不是神仙亦不想做甚麼神仙,說到底,我們不過是一群看不開的閒人罷了。”樂笙笑道。
“當年的事不提也罷,倒是快看看這玉牌有何端倪吧。”
“師兄寬解便是,這少年我自會照顧安妥。”淩霄淺笑道。
段木涯一愣,道:“大哥哥,木涯在此謝過了,你和大姐姐的拯救之恩木涯無覺得報,這一拜就當是木涯的情意了,今後木涯定當厚報。”說罷,段木涯恭恭敬敬躬身一拜。
“娘,你分袂開我,帶我歸去啊娘,娘!”黯啞的聲音彷彿是哽嚥著發了出來。一個少年驀地伸開雙眼,在他麵前的,倒是一番從未見過的場景,雕梁畫柱,絨被軟床,一股淡淡的暗香不濃不淡,沁民氣脾,倒是平增了一分親熱感。
少年聞言似是再也按捺不住淚水,哭喊道:“家人!我冇有家人了,孃親走了,我隻要孃親,但是孃親也走了。”